被綁在人形鐵柱上的人,邋遢如乞丐明星犀利哥,露出的手腳幹枯如枯樹,特別是那張臉,皴的好像歐洲沉睡了上千年的女巫,那黑洞洞的眼眶,根本沒有眼珠,兩塊沒有血色的嘴皮,時斷時續的呻吟出聲。那一頭亂糟糟的長發,瞧著如魔如鬼。
程破冬不由叫道:“槽,這人該不會是被囚禁的任我行吧。”
李楓拍拍他,哈哈笑著說:“程破冬,你小子讀過金老爺子的笑傲江湖啊。不錯,有前途。前段時間,還有人說我學到了任我行的吸星大法,沒想到現在就跟他見麵了,當真是有緣啊。”
當然,這隻是李楓的笑言,麵前被囚禁的人,不會是任我行。
可能是二人的說話聲,驚動了那人,那人便努力張著口罵:“狗日的畜生,滾!滾!”
李楓扇了扇空氣,大聲回道:“哎,你才是畜生,知道嗎,你沒瞧瞧你的樣子,你姥姥要看見了,就嚇死姥姥了。”
那人就怒了,啐出一口痰,“畜生,你羞辱我!”
李楓想了想,就問:“你罵誰畜生,老家夥,告訴你,我們是來救你的。你最好講清楚自己是誰。”
那人重重的吐氣,沒管李楓,繼續叫罵。
李楓聽得煩了,打斷他:“老家夥,你不信我們呀,難道想一輩子關在這裏。是不是南方拳王幹的,告訴我們,南方拳王那龜兒子在哪,我替你去報仇。”
“南方拳王,哈哈……”那人聽得這名字,就手腳並用,搖晃著人形鐵柱。那鐵柱跟著晃來晃去,但仍舊堅固。
程破冬問道:“老家夥瘋了吧,問也問不出什麼來,現在咋辦?”
想必此人一定知道不少南方拳王的事情,不然不會被囚禁在這暗無天日的地窖裏,遭受如此酷刑。看樣子真讓吳牧封說對了,南方拳王不僅有心計,也很殘暴。這人怎麼弄出去,倒讓李楓犯難了。
“嗬嗬,程破冬,就要辛苦你一下了。”李楓指了指那人,有點兒算計人得逞後的得意。
程破冬抓拉著自己的腦袋,張著口:“你該不會是讓我去搬他出去,他那一身這麼遠就很臭……”
“難道你讓我這個西部拳王去嗎?”李楓沉下臉,露出權威的表情,不容程破冬推脫。
“好吧。”程破冬憋著氣,就走了上去。
正在這時,傳來鐵門的聲音。李楓,程破冬均是一愣,隨即一陣狂風席卷了過來。
李楓叫聲:“躲開!”便跳到一邊去。程破冬反應也夠快,撲向旁邊。
狂風卷過去,打在了人形鐵柱上。那人哇哇慘叫兩聲,鼻子口裏冒出鮮血。剛才的拳氣,正中那人,看樣子完蛋了。
李楓回過身,突然四周亮起了燈光,原來這是一間練拳大廳,大約二百多平米。此時進來的人正是南侯爺,跟著的還有沙虯,寡婦拳。
剛才那狂風拳氣,正是出自南侯爺之手。
“哈哈,原來是老朋友,可惜,南侯爺你的偷襲沒奏效,把這個人打死了。”李楓指了一下人形鐵柱上的人。
南侯爺皺著肉楞子,臉色很差,“大哥……”便朝沙虯與寡婦拳遞個眼色,二人便撲上去揍打李楓與程破冬。
南侯爺則跑上去察看那人怎樣了,“大哥,你說說,你都活了這麼多年了,可不能因為我一拳,你就死了。”南侯爺又是摸脈搏,又是按心髒,還探著鼻息。一點不嫌髒臭。
李楓的實力對付寡婦拳與沙虯二人綽綽有餘,他打出木拳,然而叫著說:“他媽的寡婦拳,你的後背難道好了,要不要老子用火拳再燒一次。”
寡婦拳趕緊停手,隨即叫住沙虯,萬一逼得李楓使出火拳,就慘了。上次黃鼓山大戰,受傷的背部雖然痊愈,也落下了病根,但凡天氣有變,就會隱隱作疼。假如李楓再燒一次,那就成烤肉了。
李楓與程破冬站到另一麵,對峙著,剛才南侯爺叫著說的話,他已經聽清了。他驚駭不已。人形鐵柱上的人,竟然是南方拳王自己?!那麼照此看,囚禁他的人是南侯爺了。
二人可是親兄弟啊,這南侯爺真他媽的是畜生啊,這樣折磨自己的大哥。
“哈哈哈,南侯爺,真有你的。華夏拳界都在猜,怎麼南方拳王這麼多年都不露麵,難道是躲起來修煉拳法了。現在老子才知道,你這畜生囚禁了他。我就納悶了,南方拳王是你大哥。你在南方,可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為什麼好好的人不當,要做畜生?”
一旁的程破冬,也是挺震撼的。作為華夏拳界威震一方的拳王勢力,竟然被自己的親人囚禁折磨。這實在讓人不可理解。當年他學拳,和李楓一樣,也去看了很多拳界的書籍。各種拳本上都講。南方拳王出生於沿海漁民世家,因為常年麵對大海,見慣了台風颶風,由此而練成了狂風拳法。而狂風拳氣,更是橫掃華夏拳界,成為繼西北大拳王,北方大拳王之後,排名第三的強者。然而,誰曾想,赫赫有名的南方拳王竟然被囚禁折磨,落得這個下場,不得不讓唏噓喟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