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變化後的蘇宇力氣超大,我被他壓在地上,喉嚨被緊緊扼住,隻覺得氣上不來,身子被一陣陣的抽空而去。
“蘇……”我想叫叫他,喚醒他,可是才發現我連他的名字也喊不出來了。
蘇宇伏在我身上,陰森森的笑著,整張臉都變成了綠色。他齜著牙,無比狠辣的說道:“你也有今天?你也有今天?”
我這才發現,這聲音根本不是蘇宇的。
就在這時候,老媽忽然衝進來拿著板凳就向蘇宇的頭上砸了下去,蘇宇吃痛的鬆開手,腦袋血流不止。
這一砸之下蘇宇也清醒過來,看著眼前的情況委屈的摸了摸腦袋,無比心痛的看著老媽問道:“媽,你打我?”
“蘇宇,你要殺了你哥嗎?”
“我……”蘇宇這才注意到躺在地上的我。老媽連忙把我拉起來,帶著我退出房間,再次把鐵鎖鎖上。
這樣的折磨已經讓老媽徹底傷了心,她鎖好門,問我有沒有事,我搖了搖頭從窗戶裏看去,就見蘇宇抱著頭嗚嗚的哭泣著。
“媽,你不該打蘇宇的。”我思索了一說道。
老媽歎氣道:“我不打他,他就把你掐死了,這孩子瘋了,真的是瘋了。”
此時的蘇宇,像是被全世界拋棄了!
看著他的樣子我又是一陣心痛,心中默默發誓道,蘇宇,你放心,哥會救你的,哥一定會想辦法救你的。
老爸老媽都是農民,文化不高,加之一直生活在農村也沒見過什麼大世麵,遇事總是沒有個主意。
自從蘇宇“生病”以來,他們想盡了辦法,村裏人說蘇宇得了瘋病,他們就從隔壁鎮上請來郎中給他看病;村裏人說是不是遇到了髒東西,被纏上了,他們又找到黃大仙來驅鬼,這麼一陣陣的折騰,蘇宇卻絲毫不見好轉。
這時候我倒是想起了一個人,他是我們村的一個剃頭匠,四十多歲了,光棍一根。由於平時總是神神叨叨的,沒有姑娘願意嫁給他。
他這人很奇怪,除了剃頭之外,很喜歡給人看相算命,據他說家裏祖上就有人幹這個,到他這一代就學了些皮毛,家裏有一本很古的古籍,剃頭匠一直當寶貝收著。
村裏人都不把他放在眼裏,他們寧願相信黃大仙,也不信剃頭匠的話,因為給人算命,剃頭匠從來就沒有好話。
我記得有一次村裏有戶人家蓋房,剃頭匠跑去告訴人家,這房子不能蓋在這個地方,不然會對人身不利,家裏人輕則受傷,重則喪命。
人家一聽肯定不樂意啊,我蓋房子這麼高興的事兒,你來給我找晦氣?於是乎,正在房頂上忙活的男主人抄起一根棍子就想去打剃頭匠。無奈他氣急了也沒看腳下,一個踩空就從房頂上掉了下來,把腿給摔折了。
按理說這正是應了剃頭匠的話,輕則受傷啊,可事實並不是如此。那家人不但不覺得剃頭匠的話有理,反而將男主人摔傷一事怪罪到他頭上,說如果沒有他在這裏搗亂,家裏人也不會受傷。
所以說,剃頭匠是個不招人待見的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