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裏,我把我知道的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包括十年前那場凶殺案。
表哥將於薇推下山崖,又埋屍荒野,幾年後我跟二河誤打誤撞挖了於薇的墳,使得她的屍身被野獸所害。
當然,這是整個事件的本質,至於於薇冤魂回來糾纏我,又差一點害死二河的事我沒有說,還是那句話,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
警方念在二河重傷在醫院裏,沒有傳喚他,至於他的包庇罪,也等他傷好以後再說。
最近我被這一連串的怪事折騰的身心俱疲,神經也有些恍惚。我更加不會想到,我現在居然可以用這樣一個奇特的方法見到鬼。
師爺說,我有了一雙特殊的陰陽眼,這眼睛跟彭宇的不同,彭宇那種天生的陰陽眼,時時可以見到鬼,而我的眼睛,隻有濕潤的時候才能見到,眼睛一幹,就看不到了。
發生這種情況的根本原因,還是在於那些紙灰。師爺說,那黃紙本來就是燒給嬰靈的,而未成形就被扼殺的嬰孩,怨氣最深,陰氣最重,我便是這樣陰差陽錯的開了天眼。
既然話說到了這裏我就問師爺,趙曼是不是真的被嬰靈纏上了?師爺說,這不好說,得親自見了那女孩,看過之後才能確定。
我便約師爺的時間,想找機會帶著趙曼給他看看,也省得趙曼疑神疑鬼的總是給我打電話。
師爺說,等過了這段時間吧,警方已經在通緝二河的表哥了,隻等抓了他,結了案,馮媽和於薇的在天之靈,才能瞑目。
我忙問師爺,如果於薇的在天之靈可以瞑目,她是不是就不會再來糾纏我了?
師爺想了一下,說:“彭子,其實有件事我懷疑很久了,一直沒敢跟你說,你跟於薇的事,怕是不容易過去。”
我一聽就驚了,怎麼還過不去了呢?殺害他的凶手已經被通緝了,她的怨氣也該消了吧?這時候我正帶著師爺去我的租住屋,我們剛經過保安室,親見二河出車禍的保安還跟我打了個招呼。
師爺看見那個保安,搖了搖頭,說他一臉晦氣的樣子,最近應該會倒大黴。
我倒不關心那保安會不會倒黴,我就關心於薇為什麼還不肯放過我。師爺沒有明說,因為他說這一切隻是他的推測,並沒有證據呢!
走到半路,師爺問我二河的傷好些了沒有?我說差不多了吧,二河出事的時候,就是跟剛才那個保安在一起呢!
師爺一聽就震驚了,回頭又看了看那保安,問我:“真的?”
我點頭回答:“真的,他親口跟我說的。”
師爺連連點頭:“這就對了,這就對上了。”
我問師爺什麼對上了,師爺說,那保安一臉的晦氣,就是一副走背運的樣子。與這樣的人在一起,氣場再強悍的人也會受到壓製,二河平日裏命格硬,於薇不敢靠近,可偏偏他與這個保安走到了一處。
這樣一來,二河的氣場受到壓製,也就震懾不到於薇了,於薇才鑽了空子找機會對二河下了手。
我覺得這於薇真是一個鑽牛角尖的姑娘,就算我跟二河無意中毀壞了她的墳地,我們也道歉認錯了,我還托師爺幾次三番的給她燒替身,這姑娘不僅不收,還對我跟二河死追猛打不肯放手。
她想害死一個,糾纏一個,我真是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麼。
說話間,已經來到了我的屋裏,師爺見到小黑的時候嚇了一跳,問我怎麼還養了一隻黑貓?我說這貓是小區裏的野貓,前段時間被二河他們抓了,我見可憐,就收留了它。
師爺搖頭道:“我看你還是不要養了,黑貓陰氣重,容易招惹一些不幹淨的東西。”
被師爺這麼一說,我就想起前幾天看見的黑影了,難怪小黑一直叫個不停,原來那日,真的惹來了不幹淨的東西?
可我養小黑已經有段日子了,讓我把它丟掉,我也真是舍不得。後來師爺又給我建議,說你要是不忍心,就把它送人吧!
送給誰呢?既然黑貓容易招惹陰靈,有誰會願意接收呢?
師爺指了指自己:“送給我啊,這黑貓雖然容易惹陰,可要是在我的手上,說不定它還能幫我的忙呢!”
我一聽忙道:“那多謝師爺了,您要是願意養,就把它抱走吧。”
師爺在我的屋子裏轉了一圈,看了看,忽然看見我桌上的相片,那是我生日的時候,二河跟我一起過生日照的。
我記得那是我剛考上大學,來到這座城市的時候,當時的二河已經在這裏打工一年多了,我生日那天,他專門買了蛋糕酒菜去找我,在我的寢室裏,一大幫子人幫我慶生。
師爺笑道:“二河知道你哪天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