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州那邊很快傳來消息,讓我們抓緊時間過去,說有個特別好的材料,是足月的,白白嫩嫩,特別好。
我跟趙曼、小萱和阿倫幾個,連夜乘坐飛機去了廣州。
在阿倫的帶領下,我們來到了一座挺豪華酒店裏,酒店經理知道我們是特殊客人,就將我們安排在了七樓的VIP房間裏。
阿倫說,這裏住的都是準備吃食嬰宴的有錢人,這些人不跟外麵的人打交道,一來怕泄了底,二來,擔心碰見熟人。
我發現七樓有獨立的電梯,這電梯隻從地下停車場通往七樓,其他樓層不停靠。七樓的客人憑借房卡出入,外人是絕對進不來的。
來吃食嬰宴的人很多,我們兩男兩女被分到了兩間房裏,我跟阿倫一間。從我們這裏到趙曼她們屋,需要經過三個客房。
再次來到這個地方,阿倫嚇得不敢亂走動,我趁著吃飯的點,就趴在房間的貓眼裏向外張望。每過一段時間,就有服務生端著扣著蓋子的大盤子從電梯上來,然後敲門進入一間屋子。
阿倫告訴我,那盤子裏盛的就是“一品珍”,也叫嬰兒湯。
我分析,這麼特殊的東西,服務生一路都小心翼翼的,他斷不會從大廳經過,製作食嬰宴的廚房,也不會跟普通的廚房在一起。
既然這個電梯是從地下停車場直接上來的,那這個特殊的廚房,會不會就在地下停車場裏?這麼一想,我心中頓時一亮,隻要能找到廚房,或許就能找到被他們吃剩下的殘渣。
地理位置很特殊,東西也很特殊,我想這些東西不會一日一倒,說不定許傑他們吃的那個嬰兒,還在廚房裏頭呢!
忽然,又有一個服務生端著大盤子走來了,我立即拿過水杯濕潤了一下眼睛,再看的時候,我頓時驚呆了。
服務生走在前頭,手裏端著大盤子,他的身後居然蹦蹦跳跳的跟著個小鬼。這小鬼虎頭虎腦的,樣子十分可愛,一看便知是足月生產下來的。
服務生站在對麵的門口敲了敲門,小鬼立即貼上了他的後背,我發現這服務生不禁打了個冷戰,向後看了一眼,發現沒什麼,這才回過頭去。
“先生,您的餐點送到了。”服務生說道。
屋裏那個男人很奇怪,大熱天帶著一頂棉線帽子,黑墨鏡,黑口罩,他把自己捂了個嚴嚴實實,似乎是怕被人發現認出來。
等服務生再出來的時候,他身上的小鬼已經不見了,想必是留在了屋裏。試想一下男人大快朵頤的吃著嬰兒湯,那小鬼就蹲在一旁看著,這畫麵真是太驚悚了。
我推了推沙發上的阿倫,低聲道:“這裏頭住的客人,都是有錢人吧?”
阿倫點了點頭:“是啊,這東西很貴,一般人吃不起。”
聽阿倫這麼說,我就覺得奇怪了,對麵的男人並不像有錢人,他頭上的棉線帽,是很普通的地攤貨,有錢人應該不會戴這種帽子吧?
阿倫插話道:“這也不一定,這裏的人都是經過精心打扮的,說不定人家故意這麼穿戴呢!”
我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有錢人都有虛榮心理,就算要喬裝打扮,也不至於打扮成窮人。我對對門的那位“特殊客人”起了好奇心,很想進去一探究竟。
可是,這裏布置的這麼嚴密,想要進去談何容易啊。
我問阿倫,有沒有什麼辦法能敲開對麵的門,我再找機會潛入進去,這個人一定有古怪,我有預感,這件事從他身上入手,一定會有大收獲。
阿倫吃喝玩樂在行,讓他做點事,他就沒了主意。歪著頭想了一會兒,也沒想出一個所以然來。我幹脆一拍大腿,說道:“我倒是有個辦法,不過,你得受點委屈。”
阿倫正被那小鬼糾纏的心力交瘁,驚恐不已,聽我這麼一說,當即道:“隻要能救我,委屈不算什麼,你說吧,要我怎麼做?”
我勾了勾唇角,附上阿倫的耳朵嘀咕了一陣,阿倫一愣:“這,這能行麼?”
“行,一定行,到時候你再找趙曼她們打掩護,我肯定能進去。”
阿倫給趙曼她們打了個電話,商定了一下,然後大家一致決定,天黑之後就行動。
等全部安靜下來之後,我和阿倫走出了屋子,我找了個角落先藏起來,阿倫就去敲對麵的門。敲了三聲,那邊沒有人應答,阿倫扭頭看了看我。
我示意他繼續敲,阿倫又敲了一會兒,那門才呼啦一聲,被人從裏麵拉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