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照師爺的話接過水杯就一飲而盡,之後我感覺到胸口很悶,再接著就是胃裏翻江倒海,一陣便意襲來,我抄起桌上的紙巾就往廁所跑。
隨著下身一陣爆發感,我頓時覺得整個人都舒服多了,隻不過廁所裏麵頓時充滿了很臭的味道。
等我走出廁所的時候,那場麵,別提多尷尬。
師爺告訴我這兩天就盡量先把酒店裏的善靈給處理了,至於那些惡靈,上一次我已經惹惱了它們是絕不會允許我再次進去的。
於是就拍剃頭匠進到酒店中,將所有能夠找到的飲水機全都聚集在一起一把火全燒了。
就這樣一來二去,這件酒店嬰靈的事情才算基本解決。
之後趙曼給我打來電話,告訴我躺在醫院裏的許傑和其他加入食嬰宴的朋友都已經沒事了,按照之前的約定,許傑和阿倫分別給了我五十萬和二十萬,說感謝我就了他們的命。
我收到錢的時候想把錢給師爺,畢竟我就是在坑人,根本沒有什麼本事,但師爺表示這次我的表現很好,所以就留給了我。
我當然很開心,很快的,我將錢全數打給爸媽,讓他們將家裏的債給還清了,而且還能讓我弟弟重新讀書,雖然說現在再讓他進學校一般是不會收的,但是誰又會和錢過不去呢?
就在師爺收拾東西準備回紙人店的時候,宋男將盤龍棍的事情告訴了師爺,當然也包括我和她在她媽麵前成婚的事情。
師爺接過盤龍棍,沉思了許久。
我也一言不發地看著師爺。
“既然這東西出來了,那就沒有再放回去的必要了,蘇彭,你就拿著吧,今天起這盤龍棍就交給你了。”
我一聽師爺要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我保管,立刻就有些難做,畢竟我知道這東西可不能隨便收,要是出個什麼意外還怎麼得了。
師爺笑了笑說沒那麼可怕,還告訴我靈器都是有靈力的,你如果能喝它搞好關係它就不是負擔而是夥伴了,無論善惡都一樣。
“那師爺你怎麼不留著呢?難道你和這裏頭的家夥關係不好?”
師爺說他和這裏頭關著的家夥有過節,是不可調和的,而我和它沒有什麼過節,也許有機會。
我見師爺這話的意思是非我不可了,於是就接過了盤龍棍,雖然外麵包著麻袋,但是我依然能隔著麻袋感覺到這根棍子的陰冷之氣。
這時我想起了當晚那個被派來取棍子的家夥,問了師爺,師爺眉頭緊鎖,想了一會才說道那可能是一個被僵屍,好在是一個僵屍,不然如果是本人的話肯定一眼就能看穿真假。
我聽僵屍有些不可思議,師爺告訴我僵屍起源一種南洋邪術降頭術,通過鎖魂釘將死後不久的人的天靈蓋和太陽穴釘住,就能封住體內的魂魄,再用一定方法控住體內的魂魄讓屍體聽從降頭師的號令,就形成了僵屍。
這和湘西的趕屍術很類似,但是目的不一樣,趕屍是為了讓死者回到家鄉歸葬,屬於人鬼同心,人幫助鬼,鬼協助人。而降頭術是單純地要控製屍體,所以人鬼不同心,如果死去之人不聽從號令,則會收到降頭師嚴厲的懲罰。
我想那個來取棍子的僵屍回去後估計要出事。
不過我很好奇為什麼那些家夥都是穿著警服的,這一定和警察局有關係,師爺則表示無可奈何,秦隊的死對他來說打擊非常的大,而那個人的道行之深自己又無能為力。
我們一行人來到車站,師爺告訴我看完這一次就不想在接活了,想好好休息一陣子,順便調查下那人的來曆。
說罷師爺和剃頭匠還有宋男起身準備離開,師爺轉過頭拍拍宋男的肩。
“爸爸沒事的,以後你要和蘇彭好好過日子。”
師爺露出一個父親送別女兒的特有的表情,笑容中帶著不舍,疲憊的眼神中泛著光,宋男也點了點頭。
我看著師爺離開的背影,走到宋男的身邊安慰她。
這時候,我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一瞧是本地電話,接過之後那頭是一個老婦人。
“喂?蘇先生嗎?有時間嗎?我想請你出來聊聊。”
我一聽不知道什麼情況,就問對方是誰,那婦人告訴我她是那晚吃飯時給我遞名片的母親。
我這才想起來是那家姓嶽的。
正好現在也沒什麼事,於是就和宋男一起前往約見的地點。
這裏是一家咖啡廳,這回我們早有準備,穿得還算是得體,老婦人見到我們兩立馬招呼我們坐下,我說阿姨不用這麼客氣有什麼事可以明說。
老婦人喝了一口桌上的咖啡後長歎一口氣,跟我說道這幾年他們家生意是越來越好,但是近幾年來一直人丁不旺,上回我救的孩子的母親已經是第三個兒媳了,前麵兩個都在分娩時沒撐住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