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們三人圍在一起吃飯,我問方鏡他父親既然是在工地做事出了意外,那麼應該會有賠償款的,方鏡歎了口氣告訴我,賠償款拿是拿到了,但是隻有一半,負責人說現在工程資金有些緊,不便再分出給他們家了。
我一聽就奇了怪了,這些錢不是讓保險公司賠嗎?怎麼會是動用工程資金,方鏡說這是因為負責人將本來用來給大夥買保險的錢全都收到了自己的荷包裏,所以工地的工人壓根沒有保險,那個負責人還跟方鏡說不能告訴工地裏的其他人,否則另一半別想要了。
我當即就怒了,這簡直就是不把別人的命當回事啊!
方鏡卻很是坦然,他說這種事情過去就遇到過,他父親在工地做事也不是頭一次,這種內幕早就知道,但是不能說出來,你要是說出來活丟了不說,以後還接不接得到活還很難說。
宋男一邊吃一邊問方鏡他現在在哪裏工作,方鏡說他現在在一家公司做保安,因為是兩早晚班製的,所以他做晚班,早上的時候就能去醫院看看父親。
說罷看看手表說差不多要去上班了,囑咐我們說他早上七點才回來,晚上門要關好。
我這時看了看那個木門,一個門栓,估計也沒人會來偷他家吧。
方鏡走了之後,我和宋男開始整理我們的行李,當然,三房還是有的,就是小了點,但是收拾好後看上去還是蠻溫馨的。
我在自己的房間,宋男的房間在我的對門,方鏡的房間在樓上,其實那就是一個樓閣一樣的房間,要是遇到打雷下雨上麵的鐵皮屋頂會吵得人睡不著覺,我猜方鏡選擇晚班估計是想在上班的地方好好睡覺吧!
夜裏我在搬弄一下大物件的時候,師爺給我的盤龍棍從床底下滾了出來,我摸了摸,上麵裹著厚厚的麻袋,完全看不見盤龍棍的樣子,這時候我想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不如看看。
我將麻袋上的繩結一個一個地解開,那些原本裹著緊緊地麻袋也鬆開了,我順手一抽,麻袋被我整個抓起,這時候,一根銀白色的棍子出現在我的眼前。
我抓了抓試試質感,好像是木頭做的,上麵的雕紋很細,但是看不出雕的是什麼,因為之前是被麻袋裹著,所以看起來又粗又長,不過一旦將麻袋撤去,才發現其實和普通的棍子差不多。
全長一米五左右,粗細和玻璃汽水瓶差不多,握起來很有分量。
不過我記得剃頭匠說過這東西邪乎的很,可是我抓在手上好一陣子,也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情況,莫非是住在裏麵的靈體睡著了?
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我走出房間一看,是大門那傳來的,這時候已經半夜一點了,大半夜誰會來呢?
我準備前去開門,這時候宋男也從房間出來,提醒我先偷偷看一看來的人是誰再開,於是我便透著門縫看了看,外麵站著兩個人,好像是對夫妻,男的一臉疲憊不堪的樣子,而女的臉圓乎乎的,眼睛都快擠成一條線了。
我心想這會不會是方鏡的親戚?
於是就把門給打開,當我打開門之後,他們兩人連忙問我知不知道方鏡在哪,我說他去上班了,隨後問道他們兩人的來曆。
兩人隻說方鏡不在他們就不打擾了,隨後就轉身離開,我開始沒當回事,正準備關門,無意間抬頭朝那兩個人的方向看了過去。
這一看驚出我一身冷汗,由於這地方比較偏,所以路上隻有幾盞街燈立在那裏,而在方鏡家的門口不遠處就有一盞。
而當那兩人走到街燈下麵的時候,地上居然沒有他們的影子!
再當我揉了揉眼再次確認的時候,那兩人就突然不見了!這是怎麼回事?我又見鬼了?
我趕緊把門給關上,隨後去敲宋男的房門,宋男睡眼惺忪地走了出來問我怎麼了,我告訴她我看到的東西,宋男說我肯定是這幾天被嚇傻了,我又沒開眼,怎麼可能會看到鬼,更何況這鬼找人還需要敲門的嗎?
說完宋男就轉身回到房間去睡覺了,我被她這麼一說心想也挺有道理,要說剛剛那兩個真是鬼的話,那還真是我遇到過最好的鬼了。
於是我也以為是自己太迷糊了看錯,也回到房間睡覺了。
這一晚我再次回到了那個陰暗的房間,依然是那個憤怒的聲音在我的耳邊回響。
“盤龍棍!我一定會得到的!你給我記住!”
話音剛落我就睜開了眼睛,當然這回不是被嚇起來的,而是我突然想上廁所,起身拿起手機來照明,一看屏幕,果然。
三點過五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