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醒醒,醒醒。”
剛一睜眼,發現是大叔在叫我,我摸了摸後腦勺,感覺有些痛,大叔見我起來了跟我說道我今天早上突然摔倒地上把他給嚇到了,我應了他一聲後看了看四周,確認自己還在方鏡的家中,隨後一個激靈連忙起身去看宋男的情況,發現宋男還是那個樣昏迷不醒。
我隨後問大叔為什麼宋男會這樣,大叔一臉詫異地看著我,表情似乎是在告訴我他還想知道發生了什麼。
我緩了緩後才意識到大叔根本不知道昨晚發生的事情,於是就坐下來跟他講述昨晚我在宋男身上看到的情景。
大叔聽到後也是一副不解的表情,最後說了一句這件事不像是鬼差幹的。
我點了點頭,伸手想拿起桌上的水杯,不料我剛握住水杯的把手舉起來,不到三秒鍾我手上的力氣就好像被抽幹了一樣,沒了勁整個軟了下來,被子也掉在地上摔碎了。
我一臉迷茫,大叔見我這個情況立刻跟問我是不是一直握著那個棍子,我一想大叔指的應該是盤龍棍,我連連點頭,大叔抓住我的手臂掂量掂量,說道。
“以後這個棍子不要再用了,你看看你,精氣都快被它吸幹了。”
我一聽先是愣在那裏,隨後又顯出一副很慌張的表情。
“大叔你怎麼知道這個棍子?”我有些疑惑,神情有些不自然地問道。
大叔聽後對我笑了笑,說那天宋男將盤龍棍扔到他手上的時候就知道那不是一個普通的棍子,即便是隔著一層麻袋也擋不住盤龍棍本身散發出來靈氣。
隨後大叔給我倒了杯水,不過這會插了根吸管,在我喝水的同時又告訴我那個棍子會吸收碰到的一切精氣,不管是人是鬼,所以建議我以後不要使了。
說罷大叔指了指靠在牆上的盤龍棍,我看到盤龍棍又被麻袋給包了起來,看來是大叔弄的,而後我看著大叔,直接了當地問大叔;“究竟是什麼人,竟然知道這麼多事情。”
大叔依舊是回給我一張來自長輩對晚輩關懷的笑容,接著說自己隻是比我多活了幾年,懂得比我多些也是很正常的。
這時從我的房間裏傳來了手機的聲音,我很想去接但是雙腿也不聽使喚,整個人就隻能癱坐在沙發上,大叔將我的手機拿了過來,替我接通電話後將手機放在我的耳邊。
“喂?”
“喂,蘇彭嗎?我是你叔啊!我和師爺正在往你這趕,你的地址在哪裏?或者約個地方碰頭。”
這時候我真是悲喜交加,喜是師爺和剃頭匠總算是來了,悲是我這會動都動不了,怎麼去跟他們碰頭呢?方鏡的家又這麼偏,一點標誌性建築都沒有,說門牌號師爺他們也不好找啊。
“叔啊,我這會不方便,你看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們在什麼地方,我來找你們。”
“行,我和師爺現在剛到市區裏,這樣吧,我們到之前的那個警察局門口等你,這樣你也方便找點。”
“好,我一會就過去。”
掛了電話之後,我看了看大叔,大叔估計也明白我的意思,隨後他起身說讓我放心,他這就過去將我的朋友接過來,我將地址以及剃頭匠和師爺的體態特征都告訴他後,他便很出了門。
隨後,我開始嚐試讓自己能夠起身,奮力抬起軟綿綿的手臂搭在沙發上,別提有多痛苦。
不過好在我年輕氣旺,沒有那麼容易倒下,稍稍地走兩步後就差不多能夠適應了,隻是走不快罷了。
師爺要來了,這要是被他看到宋男這個樣子,我還怎麼抬頭見他啊?
我扶著牆一步一步挪到宋男的床邊坐下,宋男此時閉著眼睛就像是一個睡美人,不得不說,這個短發帥哥居然也有這麼令人憐惜的時候,我看著這個情景,不由的想起當時被她死去的媽強行洞房的畫麵。
這會客廳裏的手機又響起來了,我這會真是恨不得在自己的腿上來上一刀提提神,我一個不留神就趴在了地上,此時的我就好像是一個不會走路的嬰兒,我慢慢爬到客廳的桌子邊。
此時電話已經停了,我艱難地伸出手將電話拿到自己的眼前,一看來電提示是剃頭匠的電話,心想這才過了多久啊,警察局應該離這有一段距離才對,總不至於這麼快那個大叔就和他們碰頭了吧?
我照著電話打了過去,可是一直都是沒有人接的情況,我越打越慌,這是怎麼一回事,不要嚇我啊!快接電話啊!快接電話啊!
終於,電話接通,我趕緊把耳朵湊到電話邊,誰料那邊傳來的根本不是剃頭匠的聲音,而是那個在每天晚上我都能聽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