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火急火燎地把師爺帶到醫院大堂掛急救,好在師爺沒有什麼生命危險,不過這下倒好,師爺和我爸被安排到了同一件病房。
這下可有我忙的了。
安頓好師爺後,我和於薇還有剃頭匠去醫院的食堂吃蓋澆飯,吃飯的過程中我才發現於薇根本吃不出味道來,她隻是機械地往自己嘴裏塞東西,什麼大蒜生薑總之盤裏有的她就往嘴裏塞,然後咽下去。
我和剃頭匠坐在她對麵都看傻了。
“我說於薇啊,好吃嗎?”
我對我麵前的飯菜一點胃口都沒有,也就剃頭匠在那吃的津津有味。
於薇迅速把盤裏的飯菜吃完後回答道:“不知道,反正就是吃進去而已。”
後來才了解到於薇現在每天得按時喝水按時吃飯,就算她作為鬼感覺不到渴也感覺不到餓,這麼做事為了宋男或者說為了自己這副肉身著想。
“那你會不會尿急啊?”
這個剃頭匠真是會挑問題,雖然我也很想問,隻見於薇白了一眼剃頭匠不做聲,然後端起盤子走開了,我猜估計是沒感覺的了,不然於薇也不會一直穿條裙子,順帶提一下,我不經意間瞄到於薇裙子下包著尿不濕。
“哎,叔,那個走陰是什麼?”
我想到剛剛師爺提到的走陰,剃頭匠扒拉扒拉自己的盤子後跟我講走陰就是去趟陰間,主要是去找鬼的。
我一聽那豈不是非常方便?隻要我找到那個大叔的鬼魂,那麼一切不就清楚了?
剃頭匠看見我麵部表情的變化後知道我心裏在想什麼,於是從筷桶裏抽出一雙筷子敲了下我的腦袋。
“你別想了,那是不可能的。”
“為什麼?”
“你當走陰是走馬路啊?那可是很危險的,要是出個什麼意外你就回不來了,而且一個活人到陰氣極盛的陰間裏會很傷精氣的。”
我反問剃頭匠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今天早上的時候才死活不同意師爺去,剃頭匠點了點頭隨後說道師爺就走過一次陰,那次差點出事回不來,從那之後師爺就再也沒有走過陰了。
“會怎樣?”
“我哪知道!我又沒走過,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一會師爺醒過來了千萬要阻止師爺,你小子也算是師爺的半個兒子了,別總讓自己的半個爹去搏命了。”
“知道了。”
我見這估計是沒有戲了,如剃頭匠所說,要是讓師爺去走陰基本上就是在害師爺,不用剃頭匠多說我肯定是不同意的,但是如果說讓我去走一趟,我倒是很期待。
我和剃頭匠還坐在那吃飯,於薇這時領著一個男子走了過來,我抬頭一看居然是嶽廷。
於薇說嶽廷想找我說個事,於是就帶過來了,我讓嶽廷坐下說,嶽廷坐下後上來第一句就是要我救救他,我一看怎麼這家人是有這麼句口頭禪還是怎麼著?我自己都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還怎麼救別人啊?
嶽廷雙手放在桌子上握拳握得緊緊的,看得出很慌張,我讓他放鬆點慢慢說。
“我,我哥他瘋了!”
“你哥瘋了?你是說嶽峰?”
“是,就是我哥。”
“你不要慌,跟我說說到底怎麼一回事?”
於薇給嶽廷接了一杯水,嶽廷和喝後嘴巴才不打顫能夠說清楚了。
根據嶽廷的描述,嶽峰現在在家裏的一樓大堂裏擺上了一方祭台,我本以為是這是拿來祭拜他老媽和他老婆的,但嶽廷當即就否定了我,然後聲音又變得顫抖,結結巴巴地告訴我那是一個拿活人做祭品的祭台!
我和剃頭匠聽後眼睛瞪得大大的,隨後嶽廷又繼續說道那晚他出去應酬回家很晚,一個人醉醺醺地路過他哥嶽峰家的時候想進去過個夜,他們倆兄弟住的地方靠得挺近。結果發現門沒有關,走進去後看到大堂正中央泛著紅光,周圍是黑壓壓的。
走進一看才注意到那個紅光的光源是一個插進鮮血淋漓的嬰兒皮內的蠟燭!而且正是嶽峰老婆所生的孩子!
嶽廷當場就被嚇傻了想跑,結果聽到了大門外有車停靠的聲音,於是躲了起來。
之後他看到自己的哥哥嶽峰回來後身後跟著一個身穿黃色大衣的男子,兩個人似乎在那商量什麼,嶽廷他不敢久留,於是偷偷離開,走出屋外的時候發現哥哥的車沒有熄火,於是想開車去警察局報警,但當他靠近的時候,居然看到哥哥那輛敞篷車的後座上放著一口小棺材!
嶽廷聯想到那個被當作燈籠紙的侄子就害怕地連滾帶爬的逃離了哥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