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喚為林遠的男孩眼淚“嘩啦嘩啦”也跟著落了下來,他哭泣對婉兒說道:“婉兒,我的好婉兒,你千萬不要想不開,我會一直默默保護你的。”
婉兒抽泣著,她的肚子太大不方便移動,所以靠在床頭上用指尖抹著眼角的淚痕:“你是一直都跟在我身邊?從來都沒有離開?”
“恩!”林遠點頭:“婉兒,我曾經發過誓的,我會保護你,無論誰欺負你,我都會替你討回公道!”
林遠將他的拳頭我的緊緊的,略帶稚嫩的臉頰上麵此刻滿是堅毅的神情,腮幫子咬的哢哢響。
我在這一人一鬼的中間總覺得有點兒別扭,這兩人可謂是梨花帶雨、含情脈脈,我就跟個多餘的插足者似得!我搖頭不免歎氣:“你們可行了,事情一一都給我交代清楚,否則你們誰都別想走了!”
林遠傷心激動的心情還沒有平複過來,老老實實的在一旁靜靜的啜泣著,我也隻能是將目光轉移到了婉兒的身上,指了指她的肚子問道:“孩子……是他的?”
“是!”
“不是!”
男女的聲音一同響起,婉兒說不是、林遠說了是,一人一鬼說完後,無奈的注視著對方,眼眸之中是數不盡的哀涼慘兮。
“我到底應該相信你們誰呢?”我聳了聳肩膀,無可奈何。
瞧林遠那悲傷的勁頭,我就知道從這孩子的嘴巴裏麵是套不出來什麼有用的話語了,還是要從婉兒上來。
“婉兒,你自己的情況不用我說吧!孩子是你的、身子也是你的,昨天的痛苦你可沒有忘記吧?”我挑眉看著擰著臉的婉兒:“我可要告訴你,你這肚子還沒有好過來,現在隻不過是將你肚子裏麵的東西給鎮住了,但是若是想要好過來,還是需要把裏麵的鬼胎弄出來,如果你要是想好了,我勸你最好還是把實話統統都告訴我,我們也好想辦法,可以嗎?”
婉兒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捂著她的肚子跟我一點一點兒訴說起來……
婉兒與林遠是高中同學,林遠一直都非常的喜歡婉兒,可是婉兒發生了那檔子的事情,被強#奸,還是數次之多,在婉兒的心中已經留下了非常深的傷痕,其實要我說,也就無非以下兩點:
一來,婉兒覺得自己不再幹淨;
二來,在婉兒的內心之中,對男人都有了害怕。
所以自然而然,婉兒不回應林遠的喜歡,而是將她自己全方麵的封閉了起來,寧願她自己一個人傷心抹淚,也不願再去接觸男人,她害怕!
可是一個男人對於愛情、對於自己喜歡人的執著,可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輕易放棄的,婉兒一旦是往後縮著,這林遠二話不說一定就會大膽的追上去,從語言、從金錢,從各個方麵對婉兒進行愛情的攻擊。婉兒雖然心裏麵有傷,可她也是一個女孩子,有人對她好她也是可以感受到的,漸漸林遠跟婉兒就成了好朋友,兩個人天台聊天的時候,婉兒也就把關於她自己的事情都說了出來,那些傷疤一點點的痛苦撕開。
不過生活沒有一帆風順,婉兒的人生已經如此艱難,好不容易遇見了一個好朋友,林遠卻不幸喪命,死因也是奇怪,心髒病突發,本來是睡覺時間,可是林遠就沒有再次醒過來,婉兒的人生又低到了一個穀底之中。
婉兒的年齡也才十七歲,本來應該是每天朝氣蓬勃的去上學,可是這些事情發生了之後,婉兒一度的低迷了下去,每天就把她自己關在畫室中(學校給婉兒提供的,屬於她一個人的畫室)盡情的創作,無一例外,創作的畫統一都是黑暗係,大片大片的黑色、深藍色扭擰在了一起,就像是幽暗森林中的枯藤,一圈一圈的纏繞、交織,帶血的!
婉兒這麼消極的圖畫,卻賣了非常好的價錢,學校更加支持婉兒的創作,可這姑娘卻愈來愈消沉了下去,整日以來,魂不守舍,舅舅舅媽家她也不回去了,回去給她帶來的不過是一波又一波的傷痛,她的舅舅跟表弟一定又會趁著舅媽不在的時候將她壓在身下,幹那些惡心作嘔的事情。
有一日,婉兒夜間在學校中呆著,點了一盞昏黃的燈,坐在了她的畫室中創作著那些暗黑係的恐怖篇章。
婉兒有一個習慣,就是一定會把門關的死死的,可是那一日不知怎地,門,竟然開了。
婉兒跟我說,她當時清晰的感覺到了一陣冷風侵襲而來,但她當時正在努力創作之中,也不願意去管那些,對於創作中的人來說,是不希望被外界所打擾的!可是漸漸一切就變得不對勁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