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七樓走廊中。
“師爺,你放心吧,男兒的身體已經沒有問題了,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婉兒那邊還在重症病房呆著,等到了天亮一些,我就跟男兒一起過去照顧她。”
師爺帶著疲勞的話語從話筒中傳遞了出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對了!林遠那小子也沒有問題了,已經從我設立的固魂陣裏麵出來了。”
“那雙胞胎惡鬼呢?”
師爺歎息一聲:“他們被我關起來了,鬼胎也被我封鎖起來了,明天我要是有時間就過去找你們。”
我們師徒二人又寒暄了幾句,這才掛了電話,回到病房裏麵後,宋男已經睡著了,微微的鼾聲在房間裏麵傳遞著。
我笑,伸出來手指輕輕的點了一下宋男的鼻尖,又在女人的額頭上印下一吻後才安心的坐在了一旁。
不知不覺,這女人就這麼充斥了我整個內心,她在,我戀著她;她若是不在,我就念著她,總之,滿心都是她。
從褲兜裏麵掏出來了一張小小的卡片,上麵的兩個字讓我不禁陷入到了焦慮之中,“王博醫生”。
反反複複看著這個名字,一點點兒的回憶我們見麵的時候,這個醫生絕對不簡單,而且他應該還知道關於陰陽道術的事情,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呢?我總覺得他沒有那麼的單純的目的。
最後在我的大腦中閃過了王博醫生的一雙冒著詭異光芒的眼睛,我也靠著牆壁進入到了睡眠之中,重重的鼾聲回蕩在了病房中。
第二天還是被宋男叫起來的,她說我半夜說了許多的夢話,很雜亂,宋男也沒有聽清什麼,隻知道我反反複複嘀咕:“鬼胎怎麼了,鬼胎怎麼了……”
這兩日實在是太累了,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下來,我就被夢魘纏身了,也正常,人在過於疲勞的狀態中,神經也就不休息了,所以我就沒有睡好覺。
我拖著腰酸背痛的身子,來到了婉兒的病房,小姑娘臉色慘白的躺在鋪著白色的床單的床上,婉兒的臉就跟這白色的床單一個顏色。
宋男問:“她的肚皮破了?”
一說這個,我就控製不住想起來了當時血腥的一幕,無數的血滴從婉兒的肚皮裏麵揮灑了出來,那個場麵要是我當時胃裏麵有東西,鐵定是要一口吐出來了!
我點頭:“是啊,鬼胎從她的肚皮裏麵衝了出來。”
“鬼胎注定是鬼,肯定是不會心疼人了,也是可憐這丫頭了。”
宋男端來了一盆熱水,讓我出去,她要給婉兒擦拭身子。
我點頭,掏出來了一張符紙放在了婉兒的床頭,這才離去,找到了一處偏僻的角落中,點燃了一根煙,吧嗒吧嗒的抽了起來。
煙霧繚繞,倒給了我內心一片寧靜。
“嘿,兄弟!”
肩膀猛地向下沉去,隨後一個俊氣的臉龐就出現在了我的眼前,定睛一瞧,竟然是王博醫生。
他學著我的樣子,也點燃了一根香煙,放在嘴邊開始吞雲吐霧起來。
“醫生這行業壓力大,尤其是醫患關係,一旦處理不得當,那就是把醫院招牌給砸了。”
我熄滅煙,點了點頭:“醫生這個行業也是憑著良心啊!”
說完我就準備撤開這裏,宋男應該快給婉兒擦好身子了。
“你著急?”王博醫生的話再度傳來。
脫身不得,我隻好是又點燃了一根煙,陪著王博在這裏聊了起來:“在醫院裏麵的人有幾個不著急的,誰不想早些離開。”
我嗬嗬笑著說道。現在的我真的不願意再來醫院了,隻要是進來這個醫院一定是因為有人生病、受傷,我不願意看到別人生病、受傷,所以也就不願意來醫院。
“是啊,你說的對。”
王博深深的吐了一口濃濃的煙霧,隨後開口道:“姑娘肚子裏麵應該是有個孩子吧,孩子從她的肚子裏麵跑出來了,所以掙破了她的肚皮。”
王博一句一句的說著,他的普通話非常的標準,聲音也很好聽,可是這些字眼連在一起,我就有些不願意聽了。
“你說這些做什麼?”
“沒什麼,就是想問問你,我說的對嗎?”
我狠狠的吸了一口煙,又拚命地將這些煙霧吐了出去,點頭道:“正確又怎樣呢?不正確你又會說什麼?”
“你的提防心太重了,我也沒有別的意思,不過從我老家裏麵聽到過一個關於嬰兒的說法,你願意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