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在前麵走,我跟宋男寸步不離,緊緊的貼著柱子,感受著從前方男子頭頂上散發出來的熱量,我們不敢離開柱子一步,生怕那白衣東西鑽了空子,再次傷害到我們其中的一人。
白衣女子就在走廊的角落中,那帶著鮮血的手指始終蓋在了她的臉上,奇長的手指甲裏麵夾雜著泥土跟血肉,從指縫之中露出來了一雙含血的眼睛,那雙眼睛的眼神格外的凶狠,恨不能將我們生吞活咽到那肚子裏麵。
“柱子,你的步子稍微慢一些,咱們經過了這女鬼之後,一定要快速的逃離!”
此刻我們距離這白衣女子越來越近,同時也感覺到了空氣之中的溫度是越來越冷,若是再這麼繼續下去,怕是沒有被那女人給害了,而是直接給凍死了!
柱子對我點頭,他的大手將我跟宋男一邊一個摟住。
頓時,溫暖的感覺順著每一個毛細孔穿透到了我的身體之中,格外的舒適,就連那腳尖都感覺到了陣陣熱意。
“大哥、嫂子你們不用害怕,咱們三人黏在一起,我就不信那鬼玩意能把咱們怎麼樣!”
拋開智商不談,柱子確實是一個夠義氣的男人,而且有擔當,讓他隻是看員工宿舍的大門實在是有些屈才了。
我們要是能夠活著上去,我一定要跟王全勇好好的商量商量有關柱子的事情,他值得有更好的未來!
一步、兩步……
與那白衣女子的距離越來越、越來越近,我的鼻尖甚至感受到了從那鬼玩意身上散發出來淡淡的腥臭味。
這裏的走廊不算很寬,大約也就有一米多一些,畢竟是地下室,裝修設計的自然是沒有樓上的好,而且王全勇之前也對我說了,地下室之前租給了那些異地他鄉的人用來生活,自然是房間越多賺的就越多了,過道窄一些也正常!
白衣女子在靠近右邊的位置,我們則貼著左邊的牆壁走,而且是豎著走,也就是我們三個人的後背都貼在了牆壁上,臉統一的對準了那白衣女子。
我們走起來就像是螃蟹,橫著走!
現在說說是挺搞笑的,可是當時我們三人都快要嚇的尿褲子了,也就柱子兄弟人傻膽大,還嚷嚷著要把那白衣女子給綁起來,拎回去給王全勇看看。
我心裏麵不禁冷哼,這傻孩子,怕到時候可就不是他拎著那白衣女子了,而是那女人玩弄他了!
“千萬小心。”
我用氣聲說話,不敢大聲開口,對麵就是那白衣女人,我就怕若是聲音大一些再刺激到那女人,到時候對我們發起猛烈的攻擊,那可就太慘了!
不過老天爺還是照顧我們的,我們幾人屏住呼吸,一步一步慢慢的從靠近女鬼到遠離女鬼,從左半邊的樓一直到了右邊的樓,隻要再稍稍來上兩步,一個拐彎上了樓,我們就可以看到了地下室右側的鐵門了,我們也就有機會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可,我們往前麵走,那原本是縮在角落裏麵的白衣女子晃晃悠悠接著漂浮在了空中,隨後雙腳懸空又跟上了我們,宋男嚇的長著大嘴巴,呼吸著冷冷的空氣。
“咱們快跑、咱們快跑!”
三個人在宋男的聲音後,就猶如是奔跑的兔子一樣,一臉驚慌的瘋狂跑著,幾個人的腳下就像是生風。
我跟宋男並不敢離開柱子,可是這柱子跑的是真快,那就跟離玄之箭差不多,為了能沾染到他頭頂上的巨大的火焰,我們隻好分別拽著了柱子的一隻胳膊,盡量控製著他腳步稍微緩和一些。
到了鐵門處,三人的腳步戛然而止,我小心翼翼回頭看去,猛地一個恐怖且詭異的女人臉出現在了我的麵前,並且距離我也就有個十幾公分,我甚至都看清了那女人臉上傷口撕裂後的肉#絲。
瞳孔瞬間放大,我的身子也跟著急速的向後推了好幾步,我身體顫抖不停,盡量貼在柱子的身上。
雖然那白衣女子就在我們的麵前,可是她沒有任何的行動,就是用那一雙充血的眼睛盯著你,瞧的我頭皮發麻,身上冷汗陣陣。
我慌亂的拍了拍身後的柱子,用顫抖的音色問道:
“柱子,你打開鐵門了嗎?”
窸窸窣窣的鋼鐵碰撞聲在這地下室裏麵格外的突出,柱子傻乎乎的搖了搖頭:“這鐵門應該是從外麵上鎖了,我打不開啊!”
柱子打不開,可這不代表宋男打不來。
宋男緊蹙著秀眉,然後對柱子說:“你在我們前麵守著些,這門或許我可以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