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沒多久,玄冥師父跟剃頭匠也從病床上醒了過來,兩個人跟我的狀態差不多,都是全身上下大片麵積感覺到了酸疼,也許是因為在病床上躺著的時間太長了,所以才會有這種感受。
師爺昏睡不醒,我們這裏主事的自然而然就成了玄冥師父,他手指捏著佛珠站在病房裏麵,臉色瞧上去異常的難看。
“這下可麻煩了,醫院裏麵怎麼說?”
我歎氣,手指留戀在宋男慘白的臉龐,好在她還有體溫,我那冰涼的指尖可以感受到傳來絲絲的熱意。
“醫院就說是深度昏迷,跟植物人差不多吧。”
“不是植物人,而是那懾青鬼將二人的魂勾走了。”
“恩?!”
瞬間,有一股熱浪侵襲到了我的大腦裏,整個人猶如是被潑了一下子的涼水。
剃頭匠本是坐在旁邊的沙發上,一聽玄冥師父這麼說,當即一個猛子直接站了起來,大口喘著粗氣悶聲說:
“我現在就去找那懾青鬼,讓她把男兒跟師爺的魂都還回來,真是氣煞人也!”
剃頭匠說完就要往病房外麵衝,我想要去攔,卻被玄冥師父摁住了肩膀。
“自己有幾把刷子還不清楚麼?到時候去了那裏還不是被懾青鬼耍的團團轉。”
“……”
剃頭匠安靜了下來,站在門口給我們一個深沉的背影,被燈光一照,全都是落寞與哀傷。
我們都知道師爺對於剃頭匠來說意味著什麼,雖然兩人的年紀差不多大,都是四十多,可是對他來說,師爺就好似是再生父母了。
剃頭匠背對著我們,用帶著顫音哽咽說:
“玄冥師父,你說如今到底要怎麼辦才好?我、我真的是……唉!”
他的手直接就錘在了在潔白、冰冷且堅硬的牆麵上,我甚至都感覺到了房間裏麵輕微的顫動,覺得心裏麵酸的難受。
“無礙,先觀察兩日,咱們去繳了那懾青鬼的老窩!”
各自冷靜了一會兒,我拉著玄冥師父來到了吸煙區,自顧自的點了一根長白山,吞雲吐霧疑惑問道:
“玄冥師父,你們去捉另一個懾青鬼為何花費了這麼長的時間,而且柱子小兄弟怎麼還受了傷呢?”
當時我就納悶,不過沒有問,之前在員工宿舍地下室的時候我們相對來說都比較的危險,所以我也就沒有問,正巧現在比較清閑,我也就隨意問問。
玄冥師父伸手拿過我的煙盒,學著我的樣子點了一根,放在嘴邊舔舐著煙尾的棉花處。
“說來話長……”
在地下室之際,我被懾青鬼摸了腦袋,惡心的到一旁嘔吐起來,而師爺他們四個大男人直接就追了過去,跑到了地下二層,宋男則留在了我的身旁。
玄冥師父說其實他當時也沒有看的多清楚,隻是跟隨著就追了出去,不過他的鼻腔中一直有一股非常刺激難聞的味道,當時沒有在意,不過如今看來,應該是迷煙之類的東西,要不然就是屍氣。
當時沒有事情,也是因為這屍氣正在一點點的蔓延到我們的身體裏麵,等到我們出來之後,屍氣已經處於飽和的狀態了,所以才會紛紛暈倒,一連竟然睡了有個三天多。
他們追到了地下二層,可是那懾青鬼突然就消失了,正當玄冥師父他們想要上來的時候,一切都發生了改變……
在他們的前方出現了那位白衣女子,不過按照柱子的話來說,女子跟之前有了一些不一樣,是更讓人感覺到恐懼的力量,讓人不寒而栗。
柱子頭頂帶有火焰,是可以讓魔鬼都感覺到恐懼的火焰,而且之前我們三人闖地下室的時候,也見證了這一點,可是不知為何在這一次就失效了。
玄冥師父驚奇的發現對麵的白衣女子,並不是很害怕在柱子頭頂的火焰。
師爺當時也感覺詫異,所以試探性讓柱子往前走了幾步,看看那白衣女子究竟有何反應。
柱子確實聽話,乖巧地往前邁了三步。
可,對麵的白衣女子沒有任何的反應,仍舊是飄飄悠悠地在半空中,從那女子的臉上浮現現了一抹笑容。
當時師爺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可是終究還是晚了一步,那白衣女子迅速向著柱子襲來,獰笑的聲音聽的眾人紛紛頭痛不已,抱著耳朵躺在了地上。
柱子本就不是道法之人,雖然他平時健身,身子骨也算不錯,可是實戰經驗根本不行。
白衣女子衝到他麵前後,柱子連個躲避的能力都沒有,白衣女子也就是所謂的攝青鬼抬起來手臂,用尖銳的指甲直接在柱子的胸口劃了一個長長的口子,鮮血撲了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