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樓上仔細細鐵了一遍後,便下樓去找師爺,此時這大廳著實令我覺得非常吃驚,密密麻麻的全是用朱砂畫出來的符咒,所有的縫隙處也被貼上了兩道交叉的黃符,看上去就跟打了封條一樣!此情此景,打眼一瞧,真是晃眼睛,我連忙用手擋住了眼前。我這人都覺得看上去有些難受,更別提那些妖魔鬼怪、鬼使神差,估計都會覺得不舒服吧!
師爺見我從樓上下來了,連忙上前問我:“上麵準備妥善了嗎?”
我點頭:“放心吧,師爺,一會兒我再把樓梯連著貼上幾張符紙,這就算差不多了,估計到時候無論妖魔鬼怪誰都進不來!”
師爺滿意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行了,咱們在大廳內等候,如果我算的足夠精準,他們一會兒就來了。”
黑白無常是地府的人,勾魂索命是他們的工作,但凡接觸起來總歸是危險的,說不定黑無常手中的鉤子就衝你揮舞了過來。
師爺看我神情有些緊張,神態淡然的跟我說:“彭子,你也不用過於害怕,咱們大家都在,他們也弄不出什麼名堂,撐死就是走個過場。”
也不知道師爺的話到底是真的還是在騙我,不過現在我的心裏麵確實有些害怕,上一次遇見孟婆的事,還在我的腦海中不曾離去,這地府的人估計都不是什麼好惹的善茬,一切還是小心提防為好。
楚玉被宋男扶到了一樓的臥室內休息,她剛剛痛失丈夫,此刻心情非常不佳,需要好好休息。為了可以保證楚玉的安全,宋男也就呆在臥室中陪伴,至少還能多個照應的人。
我們四個男人則就在大廳內,等待著一會兒有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大約過了有個十幾分鍾,我的眼皮越來越覺得沉重,隨時隨地都要耷拉下來,不過看他們三人依然精神抖擻,我也隻能咬牙硬挺。
肩膀處傳來了一陣輕拍,我恍恍惚惚抬眸看去,就見玄冥師父一臉關心的看著我,降低了那誇張的語調跟我說著:“我瞧你也有些累了,不如就先休息吧,這裏有我們幾人頂著,你去沙發上躺會兒。”
我心裏麵自然是想去,可是師爺才是我真正的師父,得不到師爺的認可,貿然前去休息,我怕是又沒有好果子吃了。
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坐在我身旁的師爺,見他並沒任何的反駁,而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我立刻就明白了師爺沒有反對的意思,既然如此,我也不客氣了,一個翻身躺在了對麵的沙發上,找了一件長款的衣服搭在身上,眼睛眨巴眨巴沒一會兒就閉的死死的,腦子裏麵的意識也逐漸的遠去,我都這麼樣睡著了……
待到意識逐漸回到我的腦海中,是因為我聽見了玻璃物品碎裂的動靜,我猛然從睡夢中驚醒過來,還沒等我緩過來勁頭,“唰”一個巨大的花瓶衝我襲了過來,虧的是我還年輕,手腳比較靈活,一個轉身就避過了那花瓶,要是被那花瓶砸在臉上,我可真的是要毀容了!
“什麼情況?”
我詫異的從沙發上坐了起來,一臉無奈的看著眼前,和眼前發生的一切,讓我倒吸了一口涼氣,直接有一白一黑兩名男子站在大廳的角落內,他們的舌#頭耷拉到了胸前,穿的衣服更是離奇古怪,都是寬鬆的長袍,一黑一白而且頭頂上還戴著高高的帽子上麵寫著古老的四個大字,白色的是天下太平,而黑色的則是一件發財。
突兀。
猶如一陣電流侵襲到了我的腦海中,這來的兩個根本就不是人啊!分明就是那黑白無常啊!
白無常麵如白粉,身穿白色衣服,手持一個白色的哭喪棒,相當的詭異且恐怖,而另一側的黑無常更是讓人心生寒意,手中還拿著腳鐐手銬,陰森森地散發著寒光。
我這後脊背蹭一下子冒出來了許多密密麻麻的冷汗,再抬眸看去,就見師爺跟玄冥師父已經做好了架勢,桃木劍跟佛珠分別握在手中,兩個人的表情也格外嚴肅,兒剃頭匠則坐在了一旁的二人進行護法。
我不敢猶豫,連忙從懷裏麵掏出來了幾張符紙,趕在了師爺的身旁。
“師爺,我來了。”
“徒兒,趕緊問好啊!”師爺冷冷的說道:“在前麵的科室那黑白無常兩位老先生,也是你師父的舊友了。”
師爺這話說的陰陽怪氣,一聽就是胡扯的,不過我也按照師爺所說跟那黑白二位微微彎了一下身子:“原來是黑白無常兩位先生,真是久仰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