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幅畫兒是真的，而且這老頭子說的也是真的，那麼這一幅畫怎麼也值個八位數以上，我現在身上加上銀行卡也不過幾十萬塊，而且很大一部分都不是我自己的，就這麼點兒錢怎麼能夠買一副這麼貴重的字畫呢？
我的心裏麵有些打怵，要是被識破豈不是有些丟人？我盡量讓自己非常淡定，看著那幅山水畫讚歎連連：“我雖然沒有上過幾年學，也不是特別懂這些文玩古物，不過就瞧這畫兒裏麵蒼勁的力道，我就能感覺出來確實是個好東西！”
老爺子沒有出聲，而是淡淡的笑了兩下，接著又給我分別介紹了幾幅字畫，還有架子上麵的瓷器瓶子。
“這些都是老朽比較鍾愛的，而且貨真價實，如果先生您真心想要，我可以把價位壓到最低。”
我伸手指向了那幅山水畫，開口問道：“就那幅山水畫，您告訴我怎麼出？”
“我看你真心想要，要麼就這個數吧。”
這個老頭兒伸手比劃了一個八。我也沒有在古董市場經常呆著，他們比劃的這些東西我也不算特別了解，這八後麵是幾個零呢？不過最少也得是四個零。
水子在我耳旁輕聲說道：“大哥，我大爺跟優惠了好多啊！就這幅畫怎麼也得千萬了，大爺給你的價格是八百萬，你要不要啊？”
八百萬？！
我這腦門兒“轟隆”一下子，這麼貴！我這一輩子都不一定能賺上八百萬，雖然我的心裏麵就像打著鼓，可是表情看上去仍舊十分淡定，我緩緩伸手又指向了另外一麵的瓷器上。我指著一個窄口圓瓶、上麵刻著鴛鴦戲水圖，雖然看起來有些怪異，但是也能感覺出來是個好東西，我說道：“這個呢？”
老頭子把手上比劃著的“八”換成了“五”。
得，那這個就是五百萬了！
不論是八百萬，還是五百萬，依著我現在能力我哪個都買不起！我一把摟住了水子的肩膀，在他耳旁低聲詢問：“明朝東西都得上百萬嗎？”
“哎呦，可不是！基本上都在千萬以上，這不是咱們有我這層關係麼！給您便宜不少呢！您想想，能差出來幾百萬啊！”
這便宜和不便宜對於現在的我來說根本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就是那麼幾個字：“我買不起！”
我拽著水子的領子在他耳旁說：“這個價位還是太高，我現在承擔不起。”
水子有些驚訝，但是一秒鍾過後對我揮了揮手，大大方方說：“沒事，大哥！小弟能理解你，你要是感覺這個貴，咱們還有便宜的！”
“有多便宜？我主要是想要一個年代比較久遠的！”
水子有些為難：“但凡是年代久遠的這價格肯定就上來了，但是哥，你就放心吧！既然你已經提出來了，我一定幫你爭取。
大哥，你告訴我，現在你可以接受的心理價位。”
我仔細琢磨了一番，最後回答：“控製在幾十萬內那是最好。”
我說完這句話，水子非常吃驚，大喊一聲：“啥？幾十萬？哥，你要說買一個近現代的，幾十萬絕對是沒有問題！我也可以給你搞來清代的，可是你要買時間久遠的，怎麼也得上百萬啊！”
我也有我的不解之情，我還稍微把價錢往上抬了抬呢！這要是按照我自己內心的想法，最好是幾千、幾萬塊錢就能搞定，不過現在看來，我這個想法是不可能實現了。
老頭子緩緩來到了我的身旁，他把手中的拐杖狠狠地往地麵砸了砸，接著說道：“你剛才所說的價位我已經聽見了，我要告訴你，在我們這家小店裏麵，根本就沒有你這個價位的東西，最低最低也得百萬起，你要的幾千幾萬的東西，好像也就門口的一個燭台了。”
水子的臉色也不是很好，他在我耳旁偷偷說道：“哥，就那一個燭台都是清朝的，上麵的蠟燭是鮫人的油脂，據說已經燃燒千年以上了，那一個蠟燭都要上百萬。
哥，我大爺竟然這麼說，你也別怪我幫不上你了。”
我歎了一口氣，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其實我完全可以理解，如果是我站在那老爺子的角度上，我也不會把這麼貴重的東西花非常低廉的價格賣出去。我也沒有再說什麼，隻是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我可以理解，沒關係，我再去隨意找找，其實隻要能找到含有精魄的古董就好，無所謂的……”
我抬腳就往外走，水子正要喊我，卻被老爺子的聲音攔了下來，他問我：“孩子，你要找有精魄的古董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