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刹一隻手插在褲兜裏,嘴裏叼著煙卷,另一隻手拿著一把水果刀刀尖抵在王總的喉結上,掃了一眼縮在椅子上發抖的女秘書。
“雷哥,你這是什麼意思?”王總一臉的驚恐,冷汗順著臉頰流到下巴,手不安的放在一起捏著衣角,不住的顫抖。
雷刹嘴角泛起一絲冷笑,一股應冷的感覺讓人不寒而栗,“王總,大家都是聰明人,這些虛的就免了吧,就一句,要命還是要貨?”
“什麼?那批貨不在我們手裏!”王總聲音顫抖的說道。
雷刹手微微一動,王總脖子上滲出一絲血跡。
“啊!不要,,不要!!”王總身子一顫,嚇得他身體不聽使喚的癱軟了下去,雷刹順勢抬手狠狠的刺了下去。
“住手!”剛才還在瑟瑟發抖的女秘書,突然坐直了身體,眼裏泛著一絲無奈,毫無剛才的怯懦。
雷刹手中一頓,僅僅是一頓,猛地將水果刀刺在了王總的肩頭。
“啊!”屋裏一陣陣撕心裂肺的叫聲不絕於耳。
雷刹站起身,順勢拔出了水果刀,又引來了一陣殺豬般的叫聲。仔細審視起這個女孩。
披肩長發,緊身皮衣,尤其是那一雙波瀾不驚的眼睛,讓雷刹覺得這人一定不簡單。
雷刹拿著水果刀,一步步逼近,這女孩始終一動不動的盯著雷刹毫無溫度的眼睛,沒有一絲畏懼。雷刹眉頭微微皺起,隨後馬上又露出一絲奸笑,伸手去捏那女孩的臉。
如果這時雷刹扭頭,肯定會看到此時王總僵在那一動不動,瞪著眼睛驚恐到了極點。
“雷刹!紅蠍讓你冒著被抓的危險,從三亞來大陸,是為了那批貨吧,你這麼個大人物,可是十分受某些人歡迎的。”那女孩仍舊淡然的坐在那。
此時雷刹顯然有了顧忌,收回了快要捏到那嫩的快擰出水的臉的手。“人不能太貪,不然會撐死的!”雷刹坐在了對麵的沙發上。
王總和這女的都明白,不管是叫保安,還是報警,他們都會先死在雷刹手裏。
“那批貨不管是在誰手裏,都由我們王氏集團賠。”這一筆巨款,她說的是如此的風輕雲淡。其實,那批毒品隻有雷刹才知道它到底去了哪。
女秘書朝著王總微微點頭,王總拖著那條浸滿了鮮血的胳膊,搖搖晃晃的走到電腦旁,鼓搗了一陣,對著女秘書帶著一點敬畏說:“好了。”王總臉色蒼白,不知是被嚇得還是失血過多。
不過十分鍾,雷刹收到一條短信:錢已到,速回,有人接應。署名。紅蠍。
“嘿嘿!還是這位美女辦事有效率,再見!”雷刹帶起黑色的棒球帽出了王氏集團大樓。
“小姐,剛才嚇死我了,你沒事就好。”王總用外套勒住胳膊,身體還在顫抖。
“三叔,那批貨你查的怎麼樣了?”
“這!那批貨開始確實是被我們截了,想來個黑吃黑,但是半路又有一批人把我們截了,已經確定不是紅蠍的人。”
“幸好紅蠍隻是想要錢,不然你就活不了了,還會連累其他人。”
“三叔,我看你這次傷的挺重的,帶薪養傷吧,以後公司的事你不用操心了。趕緊去醫院吧。”女秘書帶著一點戲謔的味道。
王總心裏一沉,完了,這是要被拋棄了。
“嗬嗬,多謝小姐。”王總鄒著眉頭,扶著牆走了出去。
女秘書在那裏呆坐著,這雷刹可真不簡單,全大陸都在通緝他,他不僅來了大陸,還隻身一人來了集團大樓。連談都不談,在沒有具體證據的情況下,直接出手,如果早知道這樣,也不會就兩個人在這辦公室裏見他。
難怪父親他們談起三亞的大毒梟,總說最令人害怕的不是那些老板,而是紅蠍手下一個叫雷刹的煞神。或許,他就不該存在這個世界上。
一個星期之後,雷刹順利的回到了三亞,在一棟別墅裏,身材肥胖的紅蠍,撕咬著雞腿,喝著紅酒。
“雷刹,你這次做的很好。這次的事情你怎麼看?”紅蠍用油哄哄的手拿出一張銀行卡,仍在桌子上“你先用著,不夠再找我。”
“三亞的毒梟這麼多,沒有我們他姓王的還有很多的貨源,可以跟各個方麵都打個招呼,壓一壓他姓王的!”雷刹依舊冷這臉。
紅蠍端著酒杯一頓,“黃毛!聯絡一下三亞的所有老大們,就說我紅蠍請他們吃海鮮。”
雷刹麵無表情的拿起卡,走了出去。紅蠍好像早就習慣了,仍在那啃著雞腿。
“老板,你看雷刹越來越不像話了,連您都不放在眼裏。”黃毛憤憤的說道,眼裏滿是仇恨和妒忌。
紅蠍瞥了一眼黃毛沒有說話。現在雷刹凶名在外,紅蠍這幾年生意才做的很順,如果不是現在還用的著他,不然早就把他收拾了,紅蠍自從接手這個販毒組織以來還沒有受過誰的冷眼,雷刹還真是第一個。
回到住處,雷刹一改平時的冷漠,滿臉的疲憊之色。在床上一躺馬上又坐了起來,在床下拿匕首翹起一塊木板,拿出一個耳機和一個微型的衛星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