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少寫了一封信偷偷塞到朱彙鎣的書包裏。
不用想也知道,這是陳少的一封道歉信,信中也稍微透露出了幾分愛意。不知怎麼的,陳少的心裏產生了前所未有的恐懼感,害怕失去這唯一的心靈寄托。所以他連寫信用的紙都是賀卡級別的,100元一張。
教室裏有些躁動,不知什麼人傳出了陳少給朱彙鎣信的事情,而且竟然是如此的離譜,陳少問欒宇翔得到的消息是什麼,得到的答案竟是:“陳少給朱彙鎣分手信,因為朱彙鎣罵了陳少。”陳少有些茫然,繼而不覺有些好笑,一封簡單的道歉信竟然能引起如此離譜的謠言。陳少不覺感歎人心不古。
苗立帥壓低嗓音對陳少小聲喊道:“外,這兒!你看人家朱彙鎣是不是在哪裏給你回信啊。”苗立帥笑著說道。陳少不敢看向朱彙鎣,但心底裏的確希望朱彙鎣能給他回信,如此糾結的心情一直壓抑著陳少,直到下午第一個課間,陳少在抽屜裏發現了朱彙鎣的回信,這才鬆了口氣。看著回信中筆調輕盈的文字,陳少不覺心胸坦然了起來,至少他確定那一刻,朱彙鎣至少至少也是陳少的好朋友,以後的事,就是陳少自己努力了。
這的確不失為一個燦爛的夢,那的確發生過的場景讓陳少的身體一陣抽搐。眼角裏緩緩流淌出來了晶瑩剔透的液體,是啊,如果一個人活在虛幻,活在夢裏,隻活在美好,那一切是不是可以從頭來過。
上帝曾對我說過,不可能。
每個人擁有相同的生命長度,一個人懷念,是表示對過去的不舍,是表示對揮霍年華的痛惜。
陳少每日過得如夢如幻,用兩個字可以完美地概括出他的狀態:沉淪。為了誰,為了什麼,隻有他心裏知道,盡管父母已經憑借強硬的關係打通了一中的大門,但他卻依舊覺得自己是個廢物,怯懦,因為自己的怯懦失去了他所有想要得到的一切。
陳少在如此低迷的精神世界裏度過了放蕩的39天,在第四十天的時候,他收到了一條短信。
他夢寐以求的短信,不用想也知道短信的主人就是朱彙鎣。
“我其實還是喜歡你的”短信裏隻是如此簡短的九個字,卻深深召喚回了陳少疲憊的靈魂,他的眼睛頓時有了光彩,像是重新點燃的篝火,像是重新劃破蒼穹的流星,至少在他的枯萎的心,就是如此。不知是什麼催動著他的執念,他用最快的速度打理好自己,也許是因為父母都去上班了,他去了朱彙鎣家的樓下。
那需要一種瘋狂的勇氣。
那需要一個留戀的人兒。
“你出來吧,我想見你。”陳少激動地用手機艱難地打出著8個字來,靜靜等待著。不久,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陳少的視線裏,那不正是日思夜想的身影?陳少一時間竟呆呆的立在那裏,知道朱彙鎣朝他慢慢的走來。
臉色微紅,頷首低眉,靜靜來到陳少眼前,他想要說些什麼卻張不開嘴。
“如果你不那麼衝動,就真的不叫陳少了。”朱彙鎣慢慢的對陳少說。
“我………………”陳少剛想開口,卻又不知要說些什麼。
“你可以等嗎,18歲後定生死相依。”朱彙鎣淡淡的說道。
陳少怔了怔:“你若不棄,我必不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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