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要帶著我走,我們先生傳來一句:“先生。”

一回頭,王淑儀捧著衣物從後麵追了上來,我臉色當即一變,嘟囔著說:“她怎麼來了。”

接著她便已經氣喘籲籲走到了我們身邊,對穆鏡遲說:“先生,天氣冷,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穆鏡遲微攢眉問:“怎麼來了。”

王淑儀對他說:“我來給您送衣物。”接著便把大衣遞了過來。

穆鏡遲淡淡看了她一眼。

我覺得有些沒意思了,便對穆鏡遲說:“我想回家了。”

他說:“不逛了?”

我踩著腳下的石頭說:“沒意思。”

穆鏡遲有些咳嗽,王淑儀一蹙,有點緊張,似乎是想說什麼,我也不想再纏著他,便對他說:“我困了。”

穆鏡遲知道我是因為什麼,一下不高興,便微微傾身,摸著我頭說:“先陪我吃飯,再回?”

王淑儀剛想說什麼,穆鏡遲不悅的掃了她一眼。

我還是有些沒勁,搖頭說:“我要回家。”

言於此,穆鏡遲也隻能作罷,然後因為王淑儀的出現,我們便隻能回家。

回去後,周媽問我好不好玩,我也是悶悶的回了房間,也沒有和穆鏡遲打招呼。

穆鏡遲吩咐了周媽給我泡杯薑茶,說盯著我喝完,讓我別寒著了。

周媽說了聲:“是。”

便隨著我上了樓,到達房間,周媽便接過仆人手上的薑茶遞給了我,我看了她一眼,懶懶的接過喝了一口,那味道衝鼻的很,我剛想挪開,周媽說:“您可不能這樣,先生叮囑我盯著您喝完呐。”

我懨懨的說:“掃興。”

周媽不知道我指的是什麼,試探性的問:“廟會不好玩?”

我說:“那個王淑儀,明顯是不想讓他陪我玩。”

周媽一聽,便知道了什麼緣故,她勸著說:“這麼冷的天,先生確實不適合陪您外出,她也是擔心先生的身體。”

聽周媽如此說,我也不再多說什麼,倒在床上後,便用被子蒙住了自己。

後來穆鏡遲又來了一次我房間,見我睡下了,替我掖了掖被子,便起身離開了。

之後那幾天,我依舊提不起勁來,天天跟遊魂一樣在家裏轉啊轉啊,穆鏡遲知道我在外麵野慣了,不是一個安心能待家裏的人,便幹脆給我找了個老師來家裏教我書,他自然不提要送我去國外的事情。

大約是罷了這個念想。

倒是王淑儀見穆鏡遲給我找老師,和他建議了,是否送我去女子大學會更好。

當時她提出這個提議時,是在飯桌上,穆鏡遲看了我一眼,我坐在那裏悶不吭聲,他替我夾了些菜,問我:“你的想法呢。”

我說:“在家裏挺好的。”

穆鏡遲聽了,也沒有逼我,而淡聲對王淑儀說:“她不樂意,便請老師來家裏。”

王淑儀也不再多說什麼。

就這樣過了四五天,袁九爺的請柬再次送到了穆家,周管家說家裏辦了個聚會,想請我去聚一聚。

雖然明麵上說請我,實際上是為了請穆鏡遲,隻不過是打著我的名而已。

穆鏡遲這次倒是沒有一口拒絕,而是拿著那張請柬把玩了一會兒,問周管家:“金陵的仗打完了?”

周管家笑著說:“打完了,目前金陵城暢通了。”周管家拿不定穆鏡遲的注意,還是小心翼翼的說了句:“先生,如今金陵城被袁九爺管轄著,我們的生意都聚集在那頭,若是拒絕,怕是不妥。”

穆鏡遲又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啃蘋果的我,笑著問:“想去玩?”

我來興致了,笑著問:“你要帶我?”

他見我兩眼發了光,便知道我愛玩的心思,將請柬給了周管家說:“跟袁九爺說,我們今晚到。”

周管家哎了聲,便拿著請柬匆匆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