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芝芝和施欣蘭這兩人,倒是比想象中狠多了,現在的她們似乎已經絲毫不再顧忌,就連當年的那點麵子,也不顧了。
如今算是徹底撕破臉皮了吧,我想。
淳兒在和我說這些時,是一邊狼吞虎咽塞著東西,一邊同含含糊糊同我說的,這個孩子還真是心大,經曆過那樣的事情,竟然還可以吃得這麼歡快。
望著他這模樣,我心裏多少是有幾分憐惜之意的,一邊叮囑他吃慢的,一邊替他倒著水。
如果據淳兒描述的那般,他應該是被救出來不久,若是救出來不久,而且救他的人是謝東,很有可能謝東突然消失是因為淳兒的事情。
這樣一來,時間倒是對得上。
我將倒好的水遞給淳兒,在那笑著說:“行了,你慢些吃,小心噎著。”
淳兒手上抓著吃的,委屈的同我說:“他們將我關進那小黑屋裏頭,每天是有一個饅頭,姨,我餓嘛。”
聽他如此說,我心裏有些泛疼,便伸出手,拿著絲帕在他下巴處輕輕擦拭著他嘴角上的糕點屑說:“行了,餓了你便多吃些,但是要細嚼慢咽知道嗎?”
他用力的點頭,雖然是答應了,可還是沒有降低手上的速度,依舊迫不及待的往嘴裏塞著。
我也沒有再阻止他,隻覺得可憐,將一個好好的孩子餓成了這副餓狼撲食的模樣,那得是多餓啊。
我坐在那,沉默的望著淳兒。
正當我望著淳兒發呆時,這時菊香匆匆從外麵走了進來,當她走到客廳後,她來到我身邊低聲喚了句:“小姐。”
我抬頭看向她。
她立馬將一樣東西遞到我麵前,那是一封信。
我當即擰眉看向菊香,菊香說:“是外麵一個老頭送過來的,說是您的信,讓我來給您。”
我什麼都沒有多問,直接從菊香手上將那封信接過,菊香在一旁緊張的問:“小姐,會不會穆家那邊來的信?先生來的信?”
我沒有回答她,當我將信封給打開後,信裏麵是尤斐然的筆記,他在信裏頭隻寫了兩個字,速回。
我不知道他為何會給我這樣一封信,隻覺得奇怪極了,便又丟下那張信紙,手又再次在信封內探了探,卻什麼都沒有,尤斐然讓我速回的意思是什麼?
我立馬又問菊香:“那人走了嗎?”
菊香見我如此焦急的問,她立馬點頭說:“已經走了。”然後又指著外頭說:“剛走。”
我坐在那一時沉默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可就在這時,外頭的碧玉忽然慌張的跑了進來,以及她身後的青兒,一看便像是發生什麼大事了一般,我立馬從椅子上起身,剛要問她們發生什麼事了。
當碧玉要跟我描述什麼時,卻別青兒立馬緊急推去了一旁說:“你先去屋子內收拾東西!要快!一定要快!大大小小的,還有小姐,該拿的都拿上!”
青兒的話,相當的焦急,她甚至連對碧玉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吩咐完後,青兒便立馬用手抓住我身子,語氣帶著毫不掩飾的凝重說:“小姐,穆家那邊來人了,那邊的人說讓我們現在就走!”
我皺眉問:“不是明天嗎?怎麼如此之快?”
青兒遲疑了一會兒,遲疑了幾秒說:“先生、先生、”她這句話未說完。
外麵忽然衝進來一個人,竟然是謝東,他也神色慌張,走到裏頭,便立馬高聲問:“東西都拿上了嗎?!”
我莫名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青兒剛才未說完的話,代表的是什麼意思?她為什麼沒說完,謝東為何會忽然這麼慌張的闖進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正當我愣怔在那時,青兒站在我麵前好一會兒,忽然她爆發出一陣哭聲,毫無預兆的雙膝重重跪在了地上,她什麼話都沒說,隻是在那悲傷的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