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安排了一下柳淺霜的事情,冰夜雪取了解酒藥便急匆匆地趕下樓,堂中的酒味真是濃的很。
冰夜雪皺著眉,注意著腳下的瓶瓶罐罐,還有一些摔碎的瓷盤子,盡量不發出聲音來影響到玉醉風。
喝這麼多酒,還是給她老老實實地睡上一覺吧。不過,她究竟是想到了什麼事情,才會和了這麼多酒啊。
冰夜雪收起了解酒藥來。是藥三分毒,再看玉醉風這一次又喝了這麼多酒,鐵定昏昏沉沉的,她還是任由她自己醒過來比較好。
站到玉醉風所在的軟塌之前,冰夜雪抬眸看向玉醉風。
玉醉風此刻臉色通紅,一隻手隨意搭著,另一隻手從軟榻上垂下來,手中還有一個酒壺在,衣服上沾滿了酒漬,看起來要多頹廢便有多頹廢。
“至於這樣麼……”冰夜雪微微搖了搖頭。她現在那是不知道發什麼什麼,要是她清楚其中的原因,此刻就把玉醉風叫起來談心了。鬱結於心,借酒消愁可不是什麼好現象,她寧願她大大方方地哭一場,哭完就忘,何必把自己弄成這幅狼狽的模樣。
冰夜雪手一攤,從空間之中取出一條薄被來,蓋在玉醉風的身上,免得她受涼。
忽然之間,冰夜雪聽見了什麼動靜,微微抬手,做了一個手勢,示意來人不要說話。
罌粟出現之間,剛想跟冰夜雪說一聲,就捕捉到了冰夜雪傳遞給他的消息,安靜地在一旁守著。
罌粟看著已經醉酒不省人事,睡在軟塌之上沒了意識的玉醉風,眸光微閃,隨即看向身旁同來的花嬈,隻見後者的眉頭蹙著。
為了行事方便,幽給了他們隨意來往界麵之間的通行令,是以他現在才會出現在這裏,隻是沒想到一出現看見的便是這樣一幅場景。罌粟眼中的神色意味不明。就這樣看來,花嬈與玉醉風之間必然是有什麼矛盾存在的。
冰夜雪見玉醉風一直熟睡著,站起身來,轉身便看見了罌粟以及站在罌粟身邊沉默著的花嬈。
“跟我來。”冰夜雪小聲開口,隨後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罌粟緊緊跟在冰夜雪的身後,花嬈回頭看了一眼玉醉風,沒說什麼,也抬腳跟上了冰夜雪的步伐。
回到自己的房間,冰夜雪鎖上門,在門上施加了一道隔絕聲音的屏障。罌粟忽然出現,必然是有什麼原因的,而至於原因是什麼,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而且她猜想,應該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冰夜雪到軟塌上坐下,麵色不同於平常,微微有些冷。
罌粟在冰夜雪身邊呆了這麼多年,自然也知曉她的性子,此刻看見冰夜雪的臉色,知道那不是對他的,那就應該是對花嬈了。是因為玉醉風麼,他方才見玉醉風已經喝得爛醉了,莫非是因為花嬈?
罌粟的紅唇微勾,他似乎發現了什麼有意思的東西呢。
“罌粟,是發什麼什麼事情麼。”冰夜雪看向罌粟,語氣平和,自動忽略了站在旁邊的花嬈。不為別的,就因為玉醉風。她總隱隱覺得玉醉風喝成這樣和這個甚少露麵的花嬈脫不了幹係,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從第一次見到花嬈起,她就對他沒什麼好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