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逐漸冰冷下來的眸子，聽到那逐漸低沉下來的聲音，徐凡的臉上卻是露出了笑容。
這正是他想要的！
淨侍是很強，但他是個傭兵，並不能一直為自己所用，而這韓永泰卻不一樣，他就是自己的員工，假以時日，甚至可以培養成自己的心腹。
而他這樣的性格……
正好可以用來針對牧雲航！
“身為老板，我必須要對自己的員工負責，況且，若是不提前探探你的底，我又怎麼敢將動輒上百萬的工作交給你呢？”
不得不說，徐凡這人還是有點城府的，他這話說得滴水不漏，既在一定程度上再次試探了一下韓陽，又間接的表示了自己對對方的看重和信任。
而韓陽也表現出了一個傭兵該有的警覺。
“這麼說來，這上百萬的工作恐怕也不好做吧？”
“對別人來說或許很難，但對你而言，其實並沒有多大難度，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好的。”徐凡微笑著：“另外，這位是你的搭檔，淨侍，他現在已經成功混入了殘障兒童之家，你有什麼需要幫助的，也可以找他。”
“最後，我希望你不要掉以輕心，那裏雖然是個滿是殘疾兒童的孤兒院，但裏麵也是有高手坐鎮的，我這裏也不是慈善組織，如果交給你的任務沒能完成，錢……你自然也拿不到。”
韓陽微微眯了眯眼，從徐凡將“工作”說成“任務”來看，自己應該已經通過了他最後的審核。
接下來，就是細節上的探討了。
而徐凡顯然沒那個時間繼續在這裏浪費下去，於是在韓陽答應之後，他便將後續的交代都交給了淨侍。
於是乎，當晚，淨侍就和韓陽在某個小酒館裏喝了起來。
“本來是說完成任務之後再去找你喝一杯的，沒想到竟然提前了。”
淨侍跟韓陽碰了個杯，臉上的表情說不出是喜悅還是無奈。
“還不是因為你辦事效率太低？”韓陽翻了個白眼：“這麼久都沒完成任務，最後還得讓我來輔助你收官。”
“嗯？聽你這口氣，似乎已經猜到我的任務內容了？”
韓陽嘴角一揚：“不就是在徐凡身邊臥底，搜集他進行非法人體實驗的證據嗎？”
淨侍聞言卻是心口一震，要知道，兩人在鍾樓第一次會麵之後也就隻在幾天前的KTV廁所門口見過一次麵。
他自問自己並沒有露出什麼破綻才對……
“別一副吃驚的神情，你這人太好懂了，真正了解你的人，隻要稍微做一點調查基本都能猜到。”
韓陽知道，淨侍雖然是個傭兵，但卻是個很有原則的傭兵，那些個違法亂紀，禍害社會大眾的任務，哪怕酬金再高，他也是不會接的。
而這麼一個有原則有底線還有強迫症的人，自然不可能為徐凡工作，如此一來，他會出現在徐凡身邊的唯一理由也就隻能是“臥底偵查”了。
想到這裏，韓陽都禁不住有些同情徐凡——他近日來極為看重的兩個人竟然全是二五仔……
“好了，現在我們又是一條戰壕裏的戰友了，有些事，是不是也該告訴我了？”
淨侍不置可否：“比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