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要有一段時間吧,看樣子,那男人不大樂意結婚啊。沫弦有點幸災樂禍地等著他們怎麼回答。
整個飯局就在不尷不尬的氣氛中結束了。墨軒看沫弦有點提不起精神,準備提早結束了造訪,帶著沫弦回家去。一轉頭,沫弦人已經不見了。墨軒心裏一跳,心想不會又出什麼事情吧。
思前想後,宮本家隻是對古文化比較在行,家族產業也隻是關於旅行方麵的,和沫弦想要得到的東西完全不搭,這才放下些心,但是他唯恐沫弦職業病又犯,對身後的葵使了個眼色,繼續做著各類必要的應酬。葵領了命,不動聲色地在人群中尋找沫弦。
沒有一臉青澀的沫弦的身影。她今天穿著的是紫色發黑的長裙,一頭卷曲的長發,在穿著和服的女子中很容易辨認。但是沒有,一樓二樓都找遍了也沒有。在樓梯口,葵有些不耐煩了,這個臭婊子,她能死到哪裏去?這時,隱隱的鼓點聲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仔細分辨了會兒,找到了底下室的入口。越是靠近,就越是能夠聽到歡叫的人聲,地下室的門半掩著,他伸手一把拉開了大門,那聲音鋪天蓋地地襲了過來。
瞬間的黑暗,然後是各種刺目的燈光,燈光下的名媛公子們正在拚著酒唱歌玩鬧。在樓上的老家夥們默許的情況下,她們換下和服,化著誇張的妝容,大口地喝著酒玩著牌,營造了自己的舞池。
葵有些煩躁,在激烈的音樂中,他的手心有些發癢,胸口脹得厲害,在拖著托盤的侍者那裏拿了杯酒灌了下去,鬆開了些領結,忽然想到沫弦是那麼善於換裝和隱藏。
沫弦在葵進入地下室後就發現了他。好像貓兒對於鼠類一樣敏銳的察覺到了他的氣息。她放開了自己的思維,聽到地下室各種嘈雜的思想的聲音。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
落子緊緊攥著她的手,她不管遇到誰都很熟絡的樣子,漂亮的碎發上麵灑了酒也不管,她專心戲弄著第一次見麵的男孩子,然後放聲大笑,和她相比沫弦像個靦腆的女孩子。
“來,為了讓我開心,我要給大家彈一曲鋼琴。”落子鬆開了沫弦的手,忽然想起來的樣子,“這是我弦兒姐姐,你們幾個臭男人誰敢欺負我姐姐,我就讓誰死……”
“re,mi.re.do……”落子試著彈了下,找了找感覺,“我從第二部分開始,下一曲,百文你來,聽到沒有……”
西子的未婚夫站在人群中寵溺地點了下頭。
她坐下來彈起來,但是她好像喝多了,手指有些不聽使喚,總是在其中某一段出點錯誤。她完全孩子一樣,越彈越生氣:“****!為毛線我總是彈不出滿意的曲子!我這一段彈過多少遍啊!為毛線總是蠢貨才能彈好琴?”
她一雙大眼睛簡直要含著淚水了。也不彈琴了,站了起來,交叉雙臂,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的樣子。
百文坐了下來,紋絲不亂地彈奏著剛才那首曲子。落子背對著百文,對著所有人扮了個鬼臉。接著她又倒了一大杯酒,和旁邊一個男人說起來了下流話,並且大笑起來。
沫弦跟在她的旁邊,看著年輕的男孩子為了讓自己開心搜腸刮肚的找著詞,不禁有些好笑,落子為了強調一般,手搭在沫弦身上一遍遍說著:“我弦兒姐姐可是有主的人哦,你們不許打她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