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對峙那盒感冒藥的時候,紮頭發的皮筋掉了。我那個時候就想找一個機會替你紮一次頭發。”他垂下手,從口袋裏拿出那張白紙,“你寫給我的?”
“廢話,寫著我家千璽還有你的小迷糊,不是寫給你的寫給鬼啊。”一衝動,木言兮就將裏麵的昵稱說了出來。
易烊千璽笑了笑,將白紙收進口袋裏,“我送你回去吧。”
“好......不過你的腳。”
“沒事。”
“嗯。”
為了配合易烊千璽的腳步,木言兮特意放慢了腳步。臨近十二點的學校格外得安靜,樹葉的沙沙聲有規律的傳出附和著雜蟲的歌聲。
木言兮聽著他不規律的腳步聲,咬咬牙,仿佛下了什麼大的決定,停住腳步,挽住他的手臂,“我扶你。還說要送我,我送你還差不多。不能走就別逞強。”
易烊千璽聽著身邊的人喋喋不休,無奈地勾了勾嘴角,“誰說我不能走的,我明明是走得比較麻煩。”
木言兮沒有回答他,而是說,“我送你到男生宿舍樓下,你給小凱或者二源打電話。”
“不用了。說好我送你就我送你。”
木言兮抬起手戳了戳他的臉蛋,“聽話!”
易烊千璽轉過頭看著一臉嚴肅且認真的木言兮,噗嗤一笑,梨渦肆無忌憚地爬上嘴角。
她撇撇嘴,停了下來,“到了。”
他看向宿舍樓,若有所思地說,“今天這條路有點短呢。”
木言兮鬆開手,“我走了。拜拜。”
說完,她就轉身離開了。低頭看著挽過他手臂的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吐了出來,努力地揚起一抹笑。
易烊千璽看著木言兮越來越小,直至消失的背影,回過神,看見王俊凱和王源站在麵前,“走吧。”
......
一夜無眠。
早晨。
木言兮很早就出發去食堂吃飯。吃完飯就趕去林教授的辦公室。
“扣扣扣——林教授。”
“言兮來了。怎麼樣考慮好了嗎?要不要留下教書?校方的合同已經批下來了,印章也蓋好了,就等你簽字了。一畢業就可以開始工作。”林教授從抽屜裏取出一份合同,看著木言兮說。
木言兮從筆筒裏拿出一支筆,猶豫著。
“還有兩年的時間,你可以慢慢想。畢業後你也可以先休息一段時間再開始上課,時間你來定。”
她看著林教授眼裏的期待,笑了笑,沒有再猶豫簽下自己的名字,“我答應,上課時間我再打電話給您。”
“好。”
走出辦公室,遇見從音樂教室裏出來的易烊千璽,相對無言。
“千璽!班主任找你。”
“來了。”
木言兮見他有事便想離開,卻聽見他說,“放學籃球場等我。”
轉過頭,卻隻看見了他的背影。
......
放學,籃球場。
木言兮手握著一瓶水,半倚在籃球架裏,陽光暖暖地照在她的身後,為她烏黑的頭發渡上一層淡淡的光澤。
“言兮。”
她猛的一顫,吐出了一口氣,站直了身子轉過頭看見他正朝她走來,逆著光,陽光在空氣中飛旋著,黑色的書包甩在右肩上,一身並沒有刻意打扮的衣服襯得他更為帥氣。
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能閉上嘴。
“傻了?”他隨意地坐在台階上,笑著說。
“找我什麼事?”
“畢業後,你什麼打算?”
木言兮坐到他旁邊,“或許會呆在這。”
“......我會在娛樂圈呆下去,那趟渾水或許我再也脫不了身了。”
她沒有一刻像現在這麼心疼麵前的男生,她垂下眼眸沒有說話。
“答應我,不管怎樣不要踏入娛樂圈,不要傷害自己,要照顧好自己。”易烊千璽伸出手揉揉木言兮的長發,笑著說。
然後抬起手伸出小拇指,“拉鉤。”
“好幼稚啊你。”雖然嘴裏這麼說,但還是伸出手,勾住了他的小拇指,蓋上了印章。
易烊千璽看著她的笑容,也露出了梨渦。
陽光下這美好的一幕被永遠定格,投在地上的影子微微顫抖著又是那麼美好,溫馨。
隻是希望心裏的那一塊淨土永遠純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