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正題!”我不喜道。
她抿了抿嘴,鼓起好大勇氣說道:“小洛哥哥,你能不能把。”
我打斷她的話道:“別叫我小名!請叫我殷然經理!”
她不服氣,似乎早就看透我的心,或者以為我這盞綠燈永遠為她亮著,繼續道:“小洛。”
“洛你媽的洛!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先走了。”我作勢離開。
“殷然經理!”她閉上眼睛咬著嘴唇。
“有人等我,麻煩你快點,我沒時間跟你耗,我這輩子的時間已經被你耗去夠多了!”我很想開罵。
她流下兩行眼淚,是在哭她自己,還是在可憐我,或許感受到了我的極端悲傷。鬼知道,她問道:“我知道我深深傷害。”
我再次打斷道:“你如果約我出來是討論以前的事情,免聊!”
終於緩緩道來:“我以前為了那些錢,跟了他,我知道這輩子沒臉見你,我跟他走了以後,他去了別的地方投資正經生意,但生意不好做,虧了。給了我的那些錢,我又給回了他去投資,結果血本無歸。之後就回來了湖平市,他做起了老本行,集結手下,開不正當的酒樓,供客人毒嫖賭。後來,上頭派人下來打黑除暴,他的上邊全部被拉進去了,他有個很鐵的大哥罩住了他,不過也放進去了不少錢,賣車賣房,現在他隻剩下了買給我的這個車和一百多萬的身家,所以他很想談成這。”
我頭昂上天花板,聽著她的絮叨。
她停了一下,片刻繼續道:“所以,我想求你。”
我說道:“有錢的時候你跟了他,他沒錢了的時候你不離不棄,這麼說世人還要對你歌功頌德呢?”
“不不不,不是這樣的,勇哥有情有義,要不是他罩著他那些小弟,也不會千金散盡。對我更是沒話說,這也是我對他不離不棄的原因,我雖然不愛他,但我不能拋棄他。”牡丹說道。
“靠!那你又拋棄我?”我怒道。
“我知道。我知道我臉皮很厚,可是,算我求你了,給他這個專銷權吧。”她哀聲道。
我冷笑道:“你憑什麼來求我?你又有什麼資格來求我?又沒有到餓死的地步。”
“他整個人都快要崩潰了,以前高高在上,現在都不敢出門,開著君威出門都怕熟人見到。殷然經理,我求你了!”她一邊說一邊哭著。
我很怕她哭的,以前在學校的時候,她一哭我就沒轍了。可是以前哭,跟現在哭。那是不一樣的,我說道:“你以為哭我就心疼啊?”
“這麼長時間來,我以為我有了錢,就會忘記一切。離開你我下了很大的勇氣。可是我在夢中,全是你。我一直沒有忘過你。”她說道。
我又掏出一支煙,說道:“打悲情牌,博取同情心。”
“我知道你也不可能把我忘得幹幹淨淨,我們曾經愛得那麼深,處了那麼多年。我也不知道我在說什麼。見到你那一刻,我崩潰了,我好想好想撲到你懷裏,找回那熟悉的溫暖感覺。這輩子,你就是我的唯一。我們兩個在一起時,太窮了,我也看不了你受苦,記得嗎,你跟我說你家困難你父母多苦的時候,我哭了。他給我錢,我跟他走了,我那時已經打算好給你卡裏彙幾十萬,可他生意投資出了事,但是我,還是偷偷往你卡裏打了三萬塊錢。我也希望你過得好。”牡丹斷斷續續的說道。
我的卡裏?就是李瓶兒拿走我的那張卡,那時掛失了之後,查賬,一百之上的全部沒有了。之後我就重新辦了一張卡,那張卡我也沒有去查過有沒有錢。
如果真的給我打了錢,這能說明什麼呢?可我缺那三萬嗎?我缺錢但我也沒那麼賤去要她這種錢。
“你可別以為我用了啊,我。我一直都不知道的,那張卡我沒動過。我再窮也不至於淪落到去用這種惡心的錢。”我說道。
“小洛,能不能幫幫我?”牡丹問道。
“你的錢,我現在馬上可以還給你!你別以為那算是我欠你的人情!”我說道,心有不甘,不甘自己人生中最愛的人,被人家搶走,奪妻之恨,奇恥大辱!
“你幫幫我們吧!我求你了。”牡丹哭道。
我站起來走了:“你的三萬塊,我明天取來給你,我一分沒動過!”
很決絕的離開了,腳步很優雅,內心很糾結,她那張哭泣悲戚的麵容就像電影一樣掛在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