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間,張少揚那家夥談笑風生,聽他聊天,有一番異樣的舒服感,一氣嗬成的幽默隨意有著自由奔放到了極致的灑脫與隨心所欲,同時又可以將現實中和工作中的話題不可思議般貫穿幽默之中,將張狂和嚴謹灑脫地結合到了一起。我就心想,這廝如果沒那麼奸詐,和他交個朋友那是多麼爽的一件事。
張少揚笑了笑推了推賀靜:“老婆,去唱首歌,給我們喝酒助興!”
“讓你們見笑了。”賀靜大大方方的上小台去高歌一首醉清風。精妙絕倫的唱腔,將人帶入繁花絢爛的夢境中,然後驚豔、然後沉醉。
我們都熱烈的鼓掌了,魔女狠狠掐了我一下:“死色魔就盯著人家那裏看!”
“哪有啊!老婆你冤枉我了啊,我真沒往人家那裏看。話說,她唱得還不錯啊。”我誇讚道。
魔女哼了一聲說:“這有什麼!”
說完她站起來走向賀靜:“賀總好歌聲,唱得我心裏也癢癢的,不如。我也獻唱一首,讓賀總指點指點。”
賀靜把麥遞給魔女,因為賀靜比魔女矮一些,稍稍揚起頭嘴裏輕蔑的一笑。
魔女接過麥,在台上唱了一首粵語老歌,黃凱芹的晚秋。令人震撼的是,魔女竟然將這首晚秋唱得清涼唯美,能讓你聽見花開花落、雲破月來的刹那動聽。
張少揚推了推我說道:“哇,你老婆歌喉也都不錯啊!”
“山外青山樓外樓,這裏還有一個高人呐。”我欣賞著魔女笑著。
張少揚說:“知道啊,聽得出來了。”
我指向子寒說:“我們公司的陳子寒小姐,歌聲一樣動人。”
“真是享受啊!可以自己錄歌做蝶賣了啊!絕對比那個什麼黑鴨鴨翻唱團紅啊!”張少揚感慨道。
劉曉東更是激動得內牛馬麵擂胸跺腳:“為什麼老子沒有你們兩個那麼好的福氣。”
魔女眼波流盼,高貴雍容,綺麗的讓人炫目。優美的旋律與透過冥想感知的靈氣。我驕傲地想對世人說:她是我老婆!
魔女唱完後,款款走回我身邊,這幫人也都熱烈地鼓起掌來。賀靜笑道:“不錯呐!”
“謝謝。”
雖然兩個女人說的話好像很是客氣,實際上兩人在心裏一定都不服對方。
“死呆子,好聽麼?”魔女走到我身旁,在我臉上輕輕吹了一口氣,猶如湖麵吹來的一陣清風,嬌柔純淨氣味盎然。
“激動得內牛馬麵。我一直都不敢相信你會是我老婆。”我激動得抱住她。
魔女說道:“還看別的女人看直眼麼?”
她的柔情蔓布了我的整個心靈,徹底的綻放出花朵。我狠狠在她臉上親了一口,輕聲道:“我愛你。”
“還看別的女人麼?”她笑道。
我說:“不看了。”
“竟然敢當著我的麵看直了眼,你不要和我說話了你!”她撒著嬌說道,那麼平淡的,敘事般,吟詩般慢慢語調,平複著我心底的煩躁。
因為有魔女,我不孤獨,不寂寞。
子寒和小潘,還有劉曉東帶來的幾個朋友,都上去唱了歌。動聽的歌聲使這餐原本不愉快的酒席,而變得令人難忘。
沒有不散的宴席,分離時刻,我竟然有種魔女不舍的難受。每天的生活機械般重複,為了理想,為了家庭,為了金錢,我們奮鬥,難得有一次這麼美好的聚會,每個人都很開心。夜店大門外的路燈下,讓人看見流年似水的日子,靜靜從眼前劃過,伸出手指,看見流逝的痕跡從指尖擦過。隨著那歲月的慢慢蒼老,或許我們,會在疼痛中告別青春。
我感受頗多,每個人都差不多,隻不過魔女和賀靜依然在心裏相互不服對方。
張少揚伸手跟我握手:“哥們,走了啊!曉東,走了啊!對了殷然,那個店麵是在西門梧桐街,如果你什麼時候改變主意,給我打電話。”
我微笑著點頭說:“好。”
魔女還是禮貌地伸手給了賀靜,握手的刹那間,我從她們的眼睛裏看到了她們心靈閃出的電光火石:來日方長!
張少揚和賀靜上了一部大眾途銳,對我們招招手,消失於都市街頭的轉角。
我問劉曉東:“曉東,這人你咋認識的?”
曉東笑道:“我一個表弟在別的城市代銷他們的楚楚家私,就這樣認識的。這人說話語氣很拽很衝,不過人還是挺好的。”
“嗬嗬,是嘛,那就好。太晚了,回去睡了,再見!”我對他揮揮手。
道別後,我和魔女開著車回家。斑駁陸離的路燈燈光一道一道從我們身上爬過,透出點點的浪漫,讓心不經意跟著幸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