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急匆匆跑下樓去,出了酒吧門口,李靖指著那幫男男女女說道:“你看!他們上車了!”
我順著李靖指的方向看過去,確實,一幫紅男綠女上車了。我問道:“子寒在那幫人裏麵?”
“廢話!剛上車!追!”李靖跑過去。
追?警匪片啊。
兩人剛開始邁步,人家車子都加油門走了!我急忙攔了後麵的一部計程車,不停!又攔下一部,有人,也不停!又攔!還是有人。
我說道:“我去拿車!”
把陸地巡洋艦開了過來,李靖上了車,我踩油門往右邊方向追去。到了一個十字路口,兩人傻眼了,東張西望一番後,麵麵相覷道:“往哪邊?”
李靖鬱悶道:“我怎麼知道?”
我說:“我幹!剛才你不是站在這裏盯著嗎?”
“我也是盯到這兒,就被後麵那個廣告牌擋住了視線,看不到他們的車子往哪邊了。
我癱軟靠在了椅背上,媽的。子寒會不會?陪酒?
這麼一想,我全身發軟,心跳加速:“李靖!那些人,你瞧清楚了沒有?那些女人是陪酒的?”
“剛才你不是見到那些女人穿的衣服麼?花花綠綠露胸露大腿的。你說危險嗎?”李靖皺著眉頭苦著臉。
確實,我跑下來時看到那幫女人的穿戴,的確是某行業工作者的專用‘製服’。我又問道:“那子寒也是這麼穿的?”
“子寒沒有這麼穿啊,應該不會是的吧,嗬嗬,我覺得她不會去做那行業的。”李靖寬慰自己道。
“子寒有能力,認識客戶也多,不至於淪落至此啊。你說是吧。”我說道。
李靖轉頭過來看著我,說道:“話雖這麼說。可剛才看到這樣一幕,還是讓人心裏難安。”
李靖掏出了手機撥過去,空號。
我把車子掉頭回來,說道:“回去剛才的酒吧去查一查,問保安,問服務員,最好查一查有沒有攝像頭,能拍下那些車號就好了。”
“對!好主意!”李靖說道。
回到酒吧門口,我走到保安麵前,給了他一支煙,又給了他兩百塊錢:“問個事。”
保安笑道:“什麼事?”
我問道:“剛才剛剛出去上車的那一撥人,你可認識?”
保安回道:“不認識啊。我還第一次見。”
“問問你同事,看看誰認識。”我又說道。
他問了裏麵的幾個同僚,都沒人認識,對我攤攤手說:“不認識,第一次見。”
“你們這裏有攝像頭嗎?”李靖問保安道。
保安說道:“我們隻是個小酒吧,都沒有安裝攝像頭。”
算了,進去問服務員,問服務員那些人在哪個包廂,服務員回答道:“他們是在大廳玩的。”
“見過麼?”我問道。
服務員搖搖頭說:“都不認識。”
我長歎氣,跟李靖回去了包廂,坐下來後,我拿起酒杯狠狠灌了自己一大杯。目光呆滯,無神盯著酒杯。
子寒啊子寒,我可擔心死你了。沒有消息,未必是好消息,可也比剛才那樣好。讓我提心吊膽的,如果你就這麼墮落了,我可悔恨死了!我甩了甩頭,不會的不會的,子寒怎麼會去走老路呢?不至於啊!
我跟李靖說道:“我想,她是陪著一些客戶去喝酒了。”
李靖也說:“我覺得也是。”
“走了那麼久了,也不給我一個電話,我心裏很不是滋味。也不知道她的生活怎麼樣也不知道她的工作怎麼樣。”我悵然若失道。
李靖說道:“別自責太多了,也不能怪你們。我相信她過得比我們還好!”
“要是她現在回來幫忙。那該多好。”我感慨道。子寒在的時候,公司裏那麼多工作,小事很少讓我那麼操心。
“別想那麼多了!越想就越煩!來,喝酒!”李靖舉起酒杯。
我一飲而盡,酒從杯子邊滴到我褲子上,我拍了拍說道:“穿休閑西裝,不比運動裝好。”
“那是,我們以前讀書時,哪有那麼多憂愁啊。”李靖說道。
鄭經理端著酒杯坐到我旁邊:“哎呀呀,殷總,殷總高明啊!回到億萬沒幾天,億萬就馬上起死回生了!厲害啊,老鄭敬你一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