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億萬,我首先看了一下李靖給何可的各個鑫恒連鎖店的資料。我看完後,說道:“有沒有搞錯啊?”
何可問道:“怎麼了?”
“你看看,李靖選的這些分店,美名其曰各個縣城的旗艦店,要了那麼大麵積的店麵,幾乎比我們的總店還大。怎麼養?”我憂心忡忡說道。
何可說:“假如真的像那個湖東店那麼賺錢,這點房租也沒有什麼的。”
“如果沒有呢?那毛利潤很高,純利潤是不是沒有?”我說道,“想得也太美了,如果湖東店隻是一個特殊呢,別的店不賺怎麼辦?”
“李靖說,湖東店如果門店更大,賺的更多,能把整個縣城眼鏡市場吞下了一半。正因為湖東店那麼成功,所以在別的縣份他才敢這麼做的。”何可說道。
我說道:“我就怕毛利很高,純利近乎於零。”
眼鏡店必須選址於城市繁華地段。一般而言,房租、眼鏡進貨和其它費用三項經營成本各占固定支出的30%左右,而高額的房租使很多眼鏡店事實上是在為房東打工。在業績不高的情況下,很多眼鏡店往往入不敷出。以我們現在在湖平市某個店麵為例,經營業績好的時候每月有4萬元業績,差的時候每月2萬元業績。核算其成本:月房租2.3萬元 員工費1.2萬元(9人) 物業衛生費800元 工商稅務費近1000元 電費1800元 房管費300元。不包括其他費用,每月固定的支出已達38900元。由此,我們不難看出,即使在業績最高時支出成本也很困難。當經營業績不能上升時,過重的成本則在不經意之間壓垮了眼鏡店。
可以看得出來,開店最巨大的一份支出,便是房租。剛才說的隻是我們在湖平市的某個選址有點偏差的分店的房租二萬三,而李靖現在盤下的這些店麵,比我們湖平市裏這個分店要大兩倍之上,房租支出自然也多出兩倍之上,這麼重的壓力,萬一銷售水平不及李靖現在做的湖東店,那麼,隻有一條路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上不能上下不能下,久而久之就會發現,幹了n久都是為房東打工。
最要命的是,我們手上沒有那麼多資金,鑫恒的,我手頭上的錢,全部都投了進去。
資金流就象人體的血液,一旦枯竭公司便麵臨生存危機。在調查市場時我便發現,眼鏡店很多老板有一共性:資金儲備較少。此現狀是因諸多老板把大量資金壓在租房合同上(一次壓十幾萬到上百萬資金)或產品進貨上(小則幾萬多則幾十萬)。隨著竟爭的加劇和消費水平的提升,眼鏡店必然需要不斷創新才能更好的發展。而有的眼鏡店需要更新時往往因為資金緊張,在營銷、設備、服務及員工福利方麵舍不得投入。一位剛剛轉店的品牌店老板還向我透露,兩年前他的眼鏡店運行良好,後來競爭越來越激烈,業績逐漸下降。本想謀求更為專業高端的品牌店,但融資比較困難,眼鏡店一直沒有大的變化。最終入不敷出,隻能放棄。而某些單打獨鬥的眼鏡店,本想以品牌之名打開市場,卻因前期投入太大望而卻步。隨著時間的流逝,相對競爭力不斷下降,最終也被市場淘汰出局。
看完何可給我的這份調查報告,我可以看得出來,店麵麵積大租金過高是一項極其危險地支出,壓力很大,每個月光是交房租,這十個分店加起來都要五十萬,一年就是六百萬。這是個什麼數字?我們一年能賺六百萬嗎?還有一個很危險的地方:誰知道我們能否在湖平市之外的市場成不成功?以身試法啊?投下去每個店幾十萬來做試驗呐。競爭得過別的店嗎?全是未知數!
這麼一想,我還真的心驚肉跳了。現在鑫恒的錢加上兩位大老板張少揚和劉曉東給的,李靖已經投下去四百多萬了。
我驚道:“何可。”
“怎麼了?臉色煞白的。”何可說道。
“我們得去看一看。我心驚膽戰的。”我說道。
何可說:“明天去。”
我說道:“明天?為什麼要明天呢?現在去!”
“明天湖正縣湖正店開業啊!”何可說道。
我坐了回來,點上煙,說道:“行,那明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