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把話說開了要比隔著那層窗戶紙好受許多,至少秦雨軒不用再刻意回避唐潤達了,而唐潤達也更加光明正大的對秦雨軒好,不清楚唐潤達是出於什麼樣的想法,大概喜歡一個人就是這個樣子的,總是情不自禁的為對方掏心掏肺。
秦雨軒的日子過得還算安逸,每天都忙忙碌碌、有說有笑的,隻不過會在深夜一個人躺在床上的時候偷偷的想念著她的阿堂。
而身處沈家公館的沈亦堂,他又何嚐不思念著秦雨軒呢,隻不過他沒有辦法去看望她,在這個特殊的時刻,他生怕自己連累了無辜的秦雨軒,給她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和傷害。
該來的終歸是要來的,沈亦堂正在書房若有所思著,文生就急忙趕過來告訴他劉四和山本到達上海的消息。
“二爺,我親眼看到的,他們已經住進了櫻花會館。”文生說道。
“來的都是些什麼人?”沈亦堂問道。
“走在劉四身邊的應該就是山本太郎了,我見劉四對他點頭哈腰的,後麵跟著的應該是山本的隨從,大約有二十個人,並沒有看到日本兵。”文生說。
沈亦堂點點頭,說道:“山本太郎是以一個日本商人的身份來到上海的,當然不會有日本兵了,至於那些隨從,應該也都是些練家子,不容小覷啊!”
“二爺,您太抬舉小日本了,日本的武士道能有咱們中國的功夫厲害啊!”文生語氣中帶有幾分輕視。
沈亦堂看著文生,笑了笑,說道:“文生難得這麼漢子一回。”
“二爺,您就別取笑我了。”文生難為情的說,“論身手我雖然比不上你們,可是論誌氣我絕對不會輸給你們的,要是跟小日本真刀真槍的幹上了,我文生絕對不退縮,見一個殺一個,見兩個殺一雙!”
“好,說的真好!”猴子一邊走進來一邊拍手叫好道,“要不是我親眼看見我都不敢相信這是文生說的話。”
“猴子,你少說風涼話。”文生跟猴子說道。
“二爺,您給我評評理,我這說的哪裏是風涼話啊,我明明是在誇讚他嘛。”猴子嬉皮笑臉的說著。
“好了,你們倆也別貧嘴了。”沈亦堂說,“既然劉四和山本太郎已經到達上海了,我們就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隨時準備迎接他們。”
“對,好好迎接迎接他們。”猴子說道。
“二爺,聯合商會的很多成員都參加了山本太郎的歡迎儀式。”文生說。
“我早就想到這些牆頭草會去攀附山本了,在上海灘,他們拿我沈亦堂沒有辦法,心裏又不服氣,巴不得來個狠角色,也好打壓一下我們沈家,看看我沈亦堂的笑話。”沈亦堂說道。
“就怕這熱臉貼了冷屁股,山本不買他們的帳。”文生說。
沈亦堂冷笑著說:“日本人怎麼會買他們的帳,可惜了這群愚蠢的老家夥,看不出日本人的野心,早晚有一天他們會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二爺說得對。”猴子隨聲附和道。
“杜先生呢?他有沒有參加這個歡迎儀式?”沈亦堂問道。
“我並沒有看到杜先生。”文生回答道。
沈亦堂似乎是很滿意這個答案,微動嘴角笑了一下,說道:“猴子,你去準備一些禮物,我要去拜訪一下杜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