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麵上厚厚的灰塵,用腳踩上去有一種鬆軟的感覺,偶爾傳來的石塊掉落的聲音,令人覺得這裏是一個廢棄了很多年的地方。
對於鬆來說,這裏是一個好地方,漂浮在半空的鬆看了看周邊大範圍到倒塌的建築物,或許在其中的某個角落埋藏著數不盡的財富,甚至是一把神器,但這對他而言,並沒有多大的吸引力,至於原因嗎,很簡單,這些對他而言沒用。
這個地方在上千年前就沒有人了,在偉大的暗藍一族成功的登陸大地以來,坐落在這個荒僻的小島上,曾經的都城就此沒有活著的東西了,不過原因其實是做為祖地被保護了起來,強大的詛咒令這裏沒有任何的生物——至少是半神以下的生物——能夠生存。
鬆四下查看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其實在他的潛意識之中,這幾乎沒有必要,因為這裏幾乎沒有可能有什麼生命。出於常年的習慣,鬆還是仔細的看了一下,畢竟要製造大批量的軍隊,對於聖淵來說,是他計劃中的一個重要環節。
鬆的著裝有些怪異,他自己的身體完全披在了鬥篷之中,黑色的鬥篷,看起來就像是隱藏在黑夜之中的骷髏,映襯著倒塌的高大建築,而且大晚上的這裏居然沒有月亮,光看情形,像極了那些無聊的文人寫的奇詭文章,如果是一個普通人,看到這樣的情景,由於恐懼而難以行動,才更像是應有的情景,不過現在,受到驚嚇的卻是本應帶來恐懼的鬆。
“你是誰?”
盡管鬆知道這句話可能沒什麼用,可心中的焦躁不安卻還是逼著他說了出來,因為這樣他才能稍微的舒服那麼一點點,畢竟在大晚上,在這樣一個地方,詛咒之地,忽然看到一個麵前就好像多了一麵鏡子一樣的感覺,可不是誰都可以忍住不往回跑。
“我,我是鬆,你又是誰?”
聲音有些略微的顫抖,給先前那個鬆一種好像帶著恐懼的感覺,可越是這樣,鬆活了上千年的經驗卻帶個了自己極其詭異的感覺,鬆由自想起了自己還是一個小孩子的時候,一次獨自走夜路的那種感覺,全身的毛孔好像漏了一樣,不住地冒著冷汗。
這裏很安靜,本來也確實應該這麼安靜,可當聖淵決定在這裏安裝一個絕密的祭壇之後,在哪裏總是會響起一些古怪的聲音,雖然普通人覺得有那麼一些可怕,但至少鬆還可以勉強感受到一絲生者的氣息,但麵前那個鏡子中的自己確是和生命這兩個字毫無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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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雲不想再去想那個從石碑空間出來的,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不過,那既然是連囚幽都不願意多談的生靈,那自己為此煩惱也隻是庸人自擾罷了,完全沒有意義,畢竟那是囚幽在全盛時期都無法觸動大陣,而據楚雲推測,囚幽至少也要在半神以上,甚至超越半神。
這裏是一片灰暗的土地,連同這裏的天空,但好在這裏的天空仍然可以看到一絲藍色,總比冥間整個世界就寫了一個死字來的舒服,這裏的土地有一種說不出的灰暗,十分的肥沃,但感覺敏銳的楚雲卻能夠感知到其中深深地怨氣,這裏曾經死過很多的智慧生命,不然不會出現如此之大的怨氣,遠處露出地表的一部分肋骨證明了楚雲的猜測,很明顯,這裏不會是亂葬崗那麼可愛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