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遠隻感到體內有用不完的元氣,元氣在體內經脈中到處亂竄,渾身都說不出的脹痛,因此腳步跨步便越大力,似要借此發泄出那股脹痛,隻把個土地踩的轟轟亂響。
就在前麵!任遠眼中金光還未完全散去,視力比起平常時候要更加銳利,看到兩個模糊的身影正在大概在三四百米遠的地方。然而,預料之中的事情卻並沒有發生,任凰還在那兒拚命掙紮,紅發男子對任凰的元氣的禁製失效了,她甚至有一次通過巧妙的攻擊暫時擺脫了紅衣男子的包圍圈,幾乎衝了出來。然而還是被速度更快的紅衣男子轉身幾步便抓了回來。
而在兩人不遠處,還躺著一個人,不知道是誰。
任遠見任凰漸漸抵禦不住,已經半暈過去。身上衣衫大半破碎不堪,椒乳墳起,纖腰裸露。
“住手!”
任遠腳步再度加速,林間隻看見一個模糊的殘影。任遠的右臂再脹大一圈,對準著紅衣男子的身軀轟去。
紅衣男子轉過頭看見急速衝來的任遠,瞳仁一縮,立刻停下了手邊的動作,頭上的紅發再度隱隱蠕動,手掌一握,劃出一個奇怪的姿勢,拳頭之上泛出一層紅色的光幕。看樣子他準備硬接任遠這一擊。
“死去吧”。
任遠轉瞬便已奔到紅衣男子身前,猶如大腿一般粗細的手臂從腰間挺出,碩大的拳頭帶著罡風狠狠轟擊在紅衣男子泛著紅色光幕的拳頭之上。
砰
兩人的對擊轟出一圈氣浪,接著“卡嚓”一聲,紅衣男子口噴鮮血,手臂生生被折斷。任遠正待再度揮擊,然而任遠的攻勢卻被剛才一擊的氣浪緩了一緩。紅衣男子就是乘這個間隙,身影一晃,便消失在了原地。
任遠憑借眼中金光,模糊的能感應到紅發人的位置,他的突然消失似是一種利用了空氣中能量的隱身法,但他跑動時體內的元氣波動卻逃不過任遠的感覺,但任遠自知現在自己體內也是一團糟糕,剛才一擊發泄出了體內聚集的一部分元氣,卻直接導致一陣虛弱,或體內的黑色經脈已經開始適應剛才慢慢吸收巨猿元氣了,然而吸收的過程卻也讓任遠痛楚難當。
任遠往紅衣人逃走的方向望了一望,便轉過身,看見躺在地上衣衫不整,已然暈了過去的任凰,心裏一痛。想到要尋件衣物給她披上,然而自己衣服也都破碎,而且沾染上了許多血跡,眼睛一轉,便看到了倒在不遠處的中年人,任遠走向前去,看到他胸口有一個巨大的傷口,已是生機全無,而身旁放著一把鋤頭,任遠尋思到,他大概就是管理藥圃的族人。
任遠將中年人的屍體靠在一棵樹上,心想過會兒再請人來安葬吧。繼而說了聲“得罪”,便把他身上的青衫脫下,背轉著身朝任凰方向退了兩步,道:“任凰,你醒醒,給你衣服”。也不看她,隻將手中青衫輕輕一揮,丟在了任凰身前。
任凰聽到任遠的聲音,才微微睜開眼睛,抬頭看到任遠的背影,見他兩條赤裸的手臂現在已經恢複了平常形狀,隻是皮膚多處破裂,沿著手指一滴滴的血掉落在地上。心中突然感到既欣慰又委屈非常,竟不穿衣服,嗚嗚的哭了起來。
任遠心下也是惶然,便呆呆站在原處不動,聽著身後的哭泣聲,心想莫不是遭到了那個畜生的侵犯,不過這事怎麼好出口相問,心裏又是焦急又是矛盾,也替任凰的這番遭際感到痛心不已,也跟著哭了起來。
過了會兒,任凰哭聲漸停,披上任遠仍在地上的衣服,出生說道:“你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