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2 我也想你,可是我不能告訴你(1 / 3)

麵前的男人煞意十足,全然是一副要將她會沒的欲望。

楚悅用盡全力去捶打他,可男人如同銅牆鐵壁一般,一動不動。

終於,麵前的男人張開了吸血鬼的獠牙,“賤人!你竟敢誣陷我!還有本事讓我爺爺知道!我特麼差點什麼都沒有了!”

此時楚悅隻知道男人在不停地張嘴,可卻已全然聽不清男人的話。

“楊牧秋,放……手……”她不停地敲擊著男人掐在脖子上的手。

卻沒想,男人的手越掐越緊。

此時的楊牧秋幾近瘋狂,似乎是一種無可言語的憤怒,將他帶入失去理智的邊緣,“賤人的女兒!嗯?果然還要賤!我今天非弄死你不可!”

他的力氣越來越大,楚悅已然有種元神出竅的幻覺。

“砰”的一聲,男人的眉心微動,便是在下一秒,男人突的放開了楚悅。

楚悅一下子癱坐在地上,低著頭大口大口地喘氣。

“死變態,去死!”是許小雪的聲音,她正拿著一張椅子,狠狠朝著楊牧秋的後背打去。

卻見楊牧秋撫了撫後背,幾乎是不可置信地舔了舔自己的拇指。緊接著,他轉過身去,似是一頭轉移獵物的狂獸。

“小雪,你快走!”楚悅幹涸的聲音喊著。

然而此刻,幾個保鏢已將許小雪團團圍住,她已退無可退。

楊牧秋一步一步地走向了許小雪,他的背影搖晃,囂張至極。

這一刻,楚悅終於急紅了眼,“楊牧秋,別碰小雪,她什麼都不知道!”

可是她怎麼知道,楊牧秋這個性格暴躁的人,越是阻攔,便越是興奮。

隻見他慢慢靠近了許小雪,“啪”的便給了她一個耳光。

“你也想做賤人是吧?好,那我讓你嚐嚐什麼是賤人的下場!”

這時的許小雪哪還有剛才那一瞬的勇猛,全身發抖,她看著麵前這個凶神惡煞的男人,全身發抖,不斷地重複,“別過來……千萬別過來!”

這一幅如受驚羚羊的表情,讓麵前這個狂暴的野獸一下子張開了利爪。

下一秒,野獸便猛地撲了過去。

“啊……”隻聽見許小雪一陣尖叫,身上的衣衫已被楊牧秋撕扯得隻剩下一件內衣。

男人的魔爪繼續深入,她被嚇出了魂,她啜泣著,想盡辦法阻止,可哪裏是男人的對手。

她用力,那男人就更加用力。

“砰”的一聲!

繼而傳來一記悶哼。

這一刻,所有人的視線都望了過去。

隻見此時的許小雪倒在一片血泊中。

楚悅感覺心頭被猛的震了一下,瘋一樣地撲過去,“小雪!小雪你沒事吧!小雪你醒醒!”

可是麵前許小雪,臉上已然沒有一絲血色。

看到越來越多的鮮血流出,楊牧秋也被嚇住,猛的後退了幾步。

他竟也是沒料到,隻是教訓教訓這個女孩,她竟會被床鋪下的金屬柱子碰到了頭。

他有些慌了神,眼底怯意閃過,可他必須保持鎮定。

他要掩飾慌亂,於是他表現出毫不在意的樣子,又猛踢了女孩幾腳,“哼,沒想到這個賤人這麼弱!”

說完,一邊抬手帶著幾個保鏢往外走去!

“楊牧秋,你這個禽獸!你這個混蛋!你傷了人,你不許走!”

隻在這一刹那,楚悅一下子跑過去抓住了楊牧秋的衣襟。

楊牧秋回首,心頭猛地被女孩的眼神嚇到了。

然而下一秒,他表情恢複淡定,嗤笑地說道,“死了又怎麼樣!諒你們也不敢拿我如何!”

說完,他將楚悅狠狠一推,便帶著幾個保鏢,徑直走到門外。

打開寢室門的一刹那,楊牧秋發現門口圍著許多人。

“看什麼看!那個賤人打傷了另一個女孩!你們特麼的還不叫救護車!”

“啊……”一陣唏噓。所有人都不會想到,事情會混亂成這個樣子,居然還女孩間鬥毆?

他們好奇萬分,卻礙於眼前這個人的凶神惡煞,便隻能待在原地。

直到楊牧秋走出走廊,所有人才伸長了脖子,往寢室裏看。

果然,隻見一個女孩癱坐在地上,一遍抹這眼淚打電話,而另一個女孩躺在血泊中。

……

楚宅,書房。

雖然已是深夜11點,楊蘊依然饒有興致地看著人物傳記,這時她多年來唯一的愛好。

“媽~”一個婉轉曲折的聲音響起,是楚元雅的聲音。

楊蘊這才抬頭看向躲在門縫處的人兒,原本嚴肅的臉上,突然寵溺一笑,“怎麼還是老樣子,進來都不敲門!”

楚元雅卻調皮一笑,“自己的媽嘛,有啥的。”說著,一下子便撲到楊蘊的寫字台前。

隻見她一邊撥弄著墨塊,一邊說道,“媽,聽說了嗎?表哥好像被取消董事會成員的資格了!”說完,有些著急地看向麵前的楊蘊。

卻未料,眼前的楊蘊一點也沒有反應,而是繼續寫著書法道,“沒有了便是沒有了!”

“難道你不覺得表哥很可惜嗎?他今年都29了,如果撐過今年,說不定爺爺那楊氏50%的股份會給到他!”

楊蘊搖搖頭,她放下手中的書本,終於微笑地對著楚元雅道,“所以,他現在不就是得不到那楊氏50%的股份了嗎?”

這一次,楚元雅終於在母親的眼神中發現了幾許玄機,“媽,你的意思是,你……”

話未說完,麵前的楊蘊便將左手食指移置到自己的唇前,隻“噓”的一聲,楚元雅便一下子用手捂緊了自己的嘴巴。

她懂了,她終於懂了!

楊氏的第三代隻有她和楊牧秋兩個人,楊牧秋的出局,也就意味著,半個楊氏,將歸屬於她楚元雅。

猛地,她近乎崇拜地看著自己的母親。

隻是下一瞬,卻又皺起了眉頭,“媽,楚悅那個事情,那我們會不會被表哥抓住把柄?”

從昨天下午的訂婚宴開始,她就恨透了楚悅,恨透了她將自己所有的光彩全部奪走。所以,她便馬上籌劃了此事。確是不巧,那幾個不爭氣的綁匪都被抓了。

好在自己母親謹慎,從未告訴過他們自己的身份,這才毫發無傷。

終於,原本坐在椅子上的楊蘊終於站起身來,隻見她繞過寬大的寫字台,雙手護胸看向窗外的風景,“就是因為有這個把柄,所以才讓我們有機會!正所謂一石二鳥,化不利為有利!”

說完,微笑地看著,此刻還不明所以的楚元雅,她滿滿走近,撫了撫她的額頭,“早點睡吧!別忘了,你剛小產!”

“哦!”楚元雅無奈點頭。

……

d市第一人民醫院。

搶救室外,楚悅焦急地走來走去。

小雪已經被送進去將近半個小時了,這半個小時內,她看到有好幾個醫護人員進進出出。她想問情況,卻所有人都搖搖頭。

隻是,在他們的表情裏,楚悅終究看不到一絲樂觀的跡象。

終於,她坐在了走廊的椅子上,努力將自己安靜下來。

小雪,你千萬不能有事!

這時,隻聽見走廊的另一頭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還伴著“小雪”,“女兒”的呼喊聲。

那聲音越來越近,直到走廊的盡頭出現一對中年男女。

楚悅看著這兩人的年級和楚建河相差無幾,猜測應該是許小雪的父母。

隻是看到他們的這一刻,楚悅的心裏有種說不出的內疚。若不是她出現在寢室裏,楊牧秋便不會來找她,小雪便不會出事。

“叔叔,阿姨!”楚悅緩緩向中年男女走近,向他們深深鞠躬,“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小雪也會不出事。”

她知道道歉沒用,可是,現在也是她唯一能做的了。

然而,麵前隻有重重的喘氣聲,卻沒有聽到兩個人的回應。

楚悅再次抬頭看向麵前的兩人。

眼神交彙間,忽的,隻見許小雪的母親一下子抓住了楚悅的雙肩,下一秒,猛地將她推向牆壁。

“砰”的一聲,一陣刺痛貫穿了楚悅的整個脊柱。

冰冷的痛意一下子讓楚悅的神經變得清晰,也是在這時,她才注意到麵前這個女人,竟是一副要把她吃了的表情。

可是,她哪有資格反抗,是她引起的禍根,她就應該默默忍受!

“阿姨,打我罵我都可以,隻要您能稍微好受一點。”

是啊,他們心愛的女兒受了傷害,自己被打被罵又算得了什麼呢?

“沒錯,我確實應該打你!”這時,許小雪的母親張華終於開了口,“我甚至應該殺了你!”

楚悅突的抬頭,她顯然沒意識到,小雪母親的憤恨竟到這種地步。

這時,一邊許小雪的父親許傳天也走了過來,他撫了撫張華的後背,繼而對楚悅道,“我們小雪從小到大都人員極好,可是你為什麼要對她痛下毒手?我們小雪到底哪點對不起你了?”

“我對小雪下毒手?”楚悅一下子懵了,她的眸色顯得不可置信,“叔叔,那麼弄錯了,是楊牧秋推到的小雪!我和小雪都是受害者!”

“哼,你說你也成了受害者?”許傳天無比鄙夷地看著楚悅,“所有的同學都看見了,你竟然還撒謊。你的臉皮簡直比城牆還厚!要不是看在是你把小雪送過來的,我們早就報警了。”

楚悅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這樣,她隻能無力地辯解,“叔叔,真的不是我!小雪平時待我很好,我怎麼可能會害他!不信,你們可以去看監控……”

卻沒想,張華立馬劈頭蓋臉地罵道,“你這種女孩,一看就是不正經……”

有一股殺氣向楚悅衝來!

“這裏是醫院,要鬧你們去外麵鬧去。”終於,搶救室的門打開了,隻見一個年長的醫生,怒氣衝衝地對著麵前的幾個人說道。

一下子,走廊變得異常安靜。

“你們誰是家屬?”

“我們是。”張華和許傳天一下子走近了過去。

醫生神情嚴肅,“病人現在的情況不是太好。”

聽到這句話,張華急了,“什麼?什麼叫不太好?”

醫生摘掉口罩,推了推眼鏡道,“病人出現了嚴重的腦出血,如果病人在24小時之內還沒有醒來話,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

說完,同情地看他們一眼,便搖搖頭走了。

此時的張華,終於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她一下撲倒許傳天的肩頭,“老許,這可怎麼辦?我們的女兒啊……”

許傳天連忙安慰,卻也止不住自己的淚光。

突的,張華轉身看向一邊的楚悅“啪”的一聲,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女孩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