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小霞說:“你又開始做詩了,唉!成旺,你說河對麵的山上有什麼,去過嗎?”

成旺說:“對麵那座山叫遙頂坡,它是這附近一帶最高的山,聽我娘說,山上有座廟,以前還住著幾個和尚呢!我還從來沒去過那山上,有空真想上去看看,唉!那山也太高了,看著都累人,要是有你陪的話,我想爬起來肯定不累。”

任小霞說:“好啊!那我們改天去,要不就下個星期天吧!到時我們約好在這見麵。”

成旺隻是順便說說,沒想到得到任小霞的積極響應,他興奮地說:“太好了,我又可以享受一次大自然的美景,感受一下山的雄奇。今天感受了水的秀美,有了水還應該有山,山水相依,再加上美人陪伴,這才叫風景。天啦!我簡直成了神仙,幸福壞了。”

任小霞笑著說:“你可真逗,書沒讀幾天,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像個學問很深的人。”

其實,成旺之所以能說出這些有趣的話,全在於任小霞,是任小霞給了他靈感,讓他借題發揮,以景抒情。平時,他隻是聽中寶說一些有趣的故事,講一些書上的知識,他聽了隻感到好奇,沒想到今天竟然用上了,成旺為自己的出色表現感到滿意。

他倆又在河邊戲水,任小霞用手將河水高高揚起,揚了成旺一身。成旺故意讓著任小霞,隻是把水揚到任小霞麵前,目的是討任小霞開心。任小霞見自己占了上風,笑得合不攏嘴,笑聲灑滿了河麵。不多久,成旺的衣服濕透了,任小霞覺得不好意思,停止了戲水。成旺將上衣脫下,露出了結實的股肉。任小霞感到害羞,忙用雙手捂住眼睛說:“羞死了,快把衣服穿上,哪有在姑娘麵前把上衣脫光的。”

成旺說:“穿上?你想害我呀!衣服都濕透了,穿上不是找感冒嗎?咋說也得曬曬吧!你別不好意思,這裏沒別人,如果你真讓我穿,我也隻好將就著穿了。”

任小霞想,成旺的衣服是自己弄濕的,怎麼好意思讓人家穿濕的,那樣會得病的。任小霞說:“那——那你就掛在樹上晾晾吧!”

成旺光著膀子使勁擰著衣服,想把衣服裏的水擰幹。任小霞看見成旺結實的胳膊,寬厚的胸堂,以及微黑的肌膚,臉上不覺泛起幾團紅暈。她還是第一次見一個小夥這麼光著身子站在自己麵前,她的目光顯得羞澀而好奇。她想,這家夥的身板可真結實,幹起活來一定不差,這才是男人的身板,男人的體格。想著想著,她不禁害羞起來。

河裏長了許多水草,有的還露出了水麵,露出水麵的水草開了些小花,而且是藍色的,淡淡的看上去很可愛。成旺伸手摘了些開花的水草,他掐了一大把遞給任小霞說:“給你,漂亮嗎,這是從水裏長出來的。”

任小霞一看說:“哇!好漂亮呀!淡淡的,我就喜歡這種。”

任小霞正欣賞著花的美麗。突然,成旺喊道:“不好,那邊來了個人,好象也是石頭溝的。”

任小霞一瞅說:“唉呀!那是我四伯,要是讓他看見就完了,我們趕緊換個地方。”

成旺說:“怕什麼,他好象也是來釣魚的。”

任小霞說:“別囉嗦了,快走吧!”說完,倆人收拾起東西屁滾尿流地跑了。

他倆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坐了下來,任小霞喘著氣說:“這下總算安全了,這裏應該不會有熟人來。”

他倆坐在離河岸較遠的地方,而且背靠背,有說有笑的。成旺的話總是說不完,任小霞聽得入了迷,他倆一直坐到太陽落山了才收拾東西回家。

任小霞拎著一兜子魚回到家,她爹見了就問:“拎的什麼東西?”

任小霞說:“魚,專門為你拎的。”

她爹又問:“哪來的?”“釣的唄”任小霞回答。

她爹又說:“你又不會釣魚,恐怕是別人幫你釣的吧!”

任小霞說:“問那麼多幹嘛,反正不是偷的。”

她爹說:“是呀!問多了不好,姑娘大了,管不住了。”她爹從女兒得意的表情上可以看出,女兒肯定是和一個男的去釣魚的,至於這個男的是什麼樣一個人,他隻有想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