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是想揭開包裹著這把劍的繃帶時,但是父親阻止了我。
“卡樂,你一定要時刻的記住這一把劍,是你的生命,你要隨時隨地都帶著。隻有你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你才能打開這一把劍。記住劍在人在,劍亡人亡。”父親那雙同我一樣的紫色眼眸之中布滿著嚴肅,臉也緊繃著,很是嚴肅的樣子。
“我知道!”我把目光看向他,看到了他嚴肅的眼神。
這是我頭一次從他的雙眸之中看到這個嚴肅的眼神,從這一刻起,我明白了。這把劍是我的生命,是我必須用生命保護的一位夥伴。
這是父親在我的生日第二次叫我的名字,以往他在我的生日,都不會直接叫我的名字。
“你去休息吧,明天早點起床。明天是一千年才一次的女神祭祀,我允許你在狂歡度過祭祀。”父親說完後,徑直站了起來。走向門口,打開門走了出去。
在門口站著的時候,我能聽到他說的幾句話。
“別玩的太歡。”
在我能記事時起,父親對於我這個女兒從來都選擇放寬的教育方式。像這樣的節日,我每次都玩很歡,玩到忘記了時間。幾天幾夜不回家那是常有的事情,可我的父親從來都不管我有多麼晚回家。
看見那些同我一樣玩的太歡的小孩被父母責罵時,我的心裏總是羨慕嫉妒恨。我的父親要是能像他們的父親一樣多管管我,該多好。
我把父親給我的那把劍,放在床上枕頭旁邊。我躺在床上,手裏緊緊的拿著這把劍,感受到它的纖細,寂靜的環境之中,使得我很快的入睡過去。
薩露是一個很奇特的地區,在這裏白天和晚上都沒有陽光和月光,隻有那發光的冰時。
在我熟睡過去的時候,父親輕輕推開了我臥室的門,望著我熟睡的臉,那張不怎麼笑的臉上,出現少許的笑意。
看見我的小手正緊緊的握著他送給我做生日禮物的那把劍,他紫色的眼眸逐漸閃著晶瑩的液體。
“卡樂,我的女兒。對不起,我們沒能讓你享受到一個完整的童年。不過,很快的,你會有一個獨特的童年。”他看見我淘氣的把被子踢下床,就幫著熟睡的我輕輕蓋上被子。
“即使不怕冷,也得蓋上被子。”
父親走時,我仍然在睡夢之中睡得香甜。
在夢裏,我看見了我一直以來都沒有見到的母親。我見不到她的臉,隻看到她的發色是紫色的。
我始終記得父親說母親的發色是紫色,我的紫發是遺傳於母親的,紫眸是遺傳他的。
她會溫柔的念著我的名字,和藹的給我講故事。
每當她的嘴裏念著:“卡樂,卡樂,卡樂,卡樂。”我的名字時,我的心裏總是覺得自己被一處暖流所包圍著。
我也回應著夢中的母親,我告訴她。
“母親,我就是卡樂,你的女兒。”可我無論怎麼說,在夢中的母親都不會回應我。仿佛她不會說話一般。
我還想說些什麼時,母親在我眼前消失。
“不——母親!”我的雙眼睜開,看著眼前熟悉的景物。
“為什麼這一切都是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