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後麵的花園是她昨天下午發現的,裏麵盛開著玫瑰花、月季這兩種花卉。
紅色的玫瑰花染紅了整片花園,月季的粉紅色點綴出玫瑰的豔紅。
花園的兩邊都種滿了玫瑰和月季,兩邊的合攏被一條小路直接給阻擋。
坐在花園一進去就看到的椅子上,她看著被她放在桌子上的畫冊。
第二頁畫的是一張紫發藍眸的女子,穿著一身藍色的晚禮服,戴著一頂紅色的帽子,帽子上自帶的黑紗阻擋住她的容貌。
第三頁裏是紫發藍眸的女子和亞索站在一起,此時的她沒有戴那一頂帽子阻擋住她的容貌。和亞索手挽手的她露出笑意來,望著她,在她旁邊的亞索也淺笑起來。
他們兩個站在一起的時候,是所謂的一對俊男美女,與亞索的俊美相對映的是她容貌的絕美。
用手指摸著畫中的紫發藍眸的女子,她就知道這紫發藍眸的女子是自己的母親,一直都沒有見過麵的母親。
畫中的她美麗,渾身散發著貴族的高貴氣質。父親站在她的身旁,會露出笑意,不像現在隨時隨刻都沒有一點笑意。
她無法明白,父親和母親竟然那麼相愛,為什麼還要分離?又為什麼,父親要獨自一人帶著剛出生的她去薩露,直到六歲又來意大利。
她很不明白,父親的想法,以及大祭司的想法。
父親和大祭司肯定認識,不然就不會在信中直接寫上大祭司的名字。按照大祭司所說的,居住在薩露的人們都長生不死,在薩露裏的中年人,歲數都是幾百歲左右。那父親現在是多少歲?
她覺得父親很是熟悉這些,而且和大祭司綸泰表現的認識很久的樣子。可大祭司說,一千年一次審判,那麼父親為什麼能夠躲過呢?
就算躲過了,為什麼父親看起來跟大祭司很熟的樣子。
她望著那些玫瑰和月季,心裏想把這些花畫在她的畫裏。
列吉爾一直站在她的旁邊,不出一言的站在那裏。
“列吉爾,給我拿畫紙、顏料、畫筆來,我要畫畫。”
很快的,列吉爾就把她需要的東西都拿到她的麵前。
看著麵前的工具,她站起身來,手拿起畫筆,把畫紙放在桌子上,開始畫了起來。列吉爾站在她的旁邊,靜靜的看著她畫畫。一時之間,安靜的花園裏紫發紫眸的少女在畫畫,亞麻色黑眸的管家穿著燕尾服靜靜的看著她畫畫。
這幅畫麵安靜又美麗。
不知過了多久,她從早上開始畫起,到晚上仍然沒有畫完今天她要畫的畫。
“侯爵大人,已經到晚上了,你不去吃點飯嗎?”沒有用您字,隻用你字,表達出列吉爾把卡樂當成平輩。
在他眼裏,眼前的卡樂,盡管是年紀輕輕就成為了侯爵,但也實在是太小了。
“是嗎?”她握著畫筆的手停了下來,“原來在我不知不覺的時候,已經晚上了,時間過的真快。”
她總能覺得,她的時間過得很快,都在她不知不覺的時候,她的時間就這樣過去了。
昨天的她不會知道父親會離開,亦不會想象父親竟然真的把她扔在人生地不熟的意大利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