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衝著那南俊輕蔑的一笑,故意一把將苗淼摟在了腰間,一個箭步跨上去,指著南俊正欲說道:“小樣,爺管你什麼虎符什麼苗王。想要搶我毛利的女人,直說!甭來這些虛的,有本事就上,爺在這兒等著你。”
但話還未出口,一個雷鳴一樣的聲音伴隨著一個虎一樣的身影是從天而降,轟的一聲落在了毛利和苗淼身前,毛利隻感覺大地一震,揚起的灰塵活生生的將到了嘴邊的話被憋了回去。反倒讓這虎背熊腰的身影搶了台詞,說道:“管你什麼虎符什麼苗王,誰敢欺負我南疆聖女,就是與我熊吉為敵!有本事就上,爺在這兒等這你!”
這一幕是弄得毛利灰頭土臉的吐了半天嘴裏的灰塵,心中暗道這他媽的有是誰啊,還搶我台詞。隻是話未出口,一陣爽朗的笑聲卻是從另一麵傳來,說道:“嗬嗬嗬,熊吉,不得無禮。大苗王和南俊這也是奉命行事,何來欺負聖女一說!”
就在毛利納悶這他媽又是誰,怎麼這南疆的人都喜歡未見其人先冒其聲的時候,眼前的灰塵是終於散了去,卻見周圍的所有人,除了肖山和自己,就連苗淼也臉紅的從毛利懷中掙脫,衝著聲音來源方向單膝跪拜,恭敬無比的齊聲道:“見過大祭司!”
毛利這才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隻見一個和藹的白胡子老頭笑嗬嗬衝著自己的方向走了過來,雖然眼瞅著距離還挺遠,但不知道怎麼的,那白胡子老頭也沒見走幾步就瞬間到了自己眼前,衝著自己點了點頭,用傳音之術說道:“嗯,小夥子不錯,不愧是我這孫女看上的人。”說完又點了點頭,這才轉身張嘴,衝著周圍眾人說道:“都起來吧!”
眾人聞言,又齊聲:“是,大祭司!”這才站起身來,恭敬的退到了一邊。苗淼這會兒也站了起來,撒嬌的挽起大祭司的胳膊,指著南俊訴苦道:“爺爺,南俊欺負我!”
大祭司聽了卻是伸出手慈愛的刮了刮苗淼的鼻頭,說道:“傻丫頭,說什麼瞎話呢!這事不怪南俊,他也是奉命行事,保衛苗寨安全。隻是不知道這二位是咱南疆的貴客而已。”說完又用那特有慈祥的目光看向南俊問道:“是不是啊,南俊?”
南俊見狀卻是心中一凜,對於他來說,那目光可不光是慈祥了,大部分都是淩厲的質問,當即心中那份妒火也消散的無影無蹤,急忙再度下拜,解釋道:“是南俊魯莽了。”但說完這話,眼中卻還是透露出一絲對毛利的不屑。
大祭司見狀是哈哈一笑,倒是沒給麵子,說道:“你啊,還算是實誠。知道自己魯莽了!不然剛才可是要吃大虧哦!”
這話一出,南俊卻是不以為然了,正欲說些什麼。大祭司卻是衝著毛利點了點頭,隻見毛利明了的笑了笑,一個響指一打,瞬間,方才南俊帶領的那二十來個苗族戰士原來站立的位置上麵突然一簇簇火紅妖異的荊棘是破土而出,爭相露出透著綠芒的荊棘刺。這不正是毛利的拿手好戲,撒豆成兵麼。隻不過如今的撒豆成兵更為犀利,但就從荊棘刺來說,刺尖上那綠油油的光芒一看就是蘊含劇毒,這已毛利之前的功力可是做不到啊。
原來方才僵持不下的時候,毛利早就操控挎包裏的種子從土中潛入到了那些個苗族戰士的腳下。自從學會了中級魔法之後,這種簡單的操控風元素,土元素這些自然元素對於毛利來說已經是輕而易舉,稍微搭配就能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就好比剛才,就不用學以前一樣還從挎包裏掏種子出來撒出去,直接用風元素包著種子落地,然後用土元素送到指定位置就行了,一切都做的悄無聲息。
隻是,即便是如此悄無聲息,當時在場的二十多人愣是一個人都沒發現,如今卻被才來的大祭司一語道破,心中卻是一陣駭然了。如果說剛才那縮地成寸之術和千裏傳音之術還隻是讓毛利對這位南疆大祭司高看幾眼的話,這會兒一語道破自己這一手,足以讓大祭司在毛利眼中上升到了老茅子茅青海那個級別去了,都是高人啊!
所以自己才會在大祭司的示意之下展示展示,他明白,這是大祭司在給自己機會立威信!
果不其然,這一手,另周圍在場的人無不麵色駭然,尤其是南俊,臉色已經嚇得慘白,隻差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雖然他貴為大苗王獨子,將來的大苗王。但終歸和這些苗族戰士一樣,都隻是普通的戰士,普通的人而已,不過是身強力壯了些。而在南疆,之所以大家都崇敬大祭司,甚至是敬畏大祭司,就是因為隻有大祭司一族才會南疆巫術。而此刻毛利這一手,在他們這些凡人眼力,可不就正是巫術麼?
大祭司見達到了自己預想的效果,是哈哈一笑,衝著大苗王揮了揮手,說道:“常在啊,快點叫人扶南俊下去吧。待會我會讓人送些定神湯來的。這裏就不用你們了,都下去吧。”
大苗王見狀,急忙謝過了大祭司,率領眾人散開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