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受傷,我在醫院裏躺了三天,這期間,陳阿姨還特地給我請了一個保姆,不得不說陳阿姨的每一個舉動都讓人找不到瑕疵。
任雪雖然被她媽媽強行送到了學校,可是這丫頭天生就不是個安分的主,尤其是在我住院的這段時間,她有事沒事就往這裏跑,還給我送來許多好吃的東西。
按理說我不能讓她這樣放縱自己,可是,當我發現這小妮子有著超出一般人的智力水平時,我放棄了這個想法。
說實話,能夠在五分鍾之內把從未見過的《出師表》一字不差地背出來,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我沒有再勸她去學校,反而是時不時配合她欺騙她媽媽。
在醫院裏,除了跟我關係比較好之外,任雪也認識了秦筱,這一大一小兩個女生脾氣十分對頭,很快便熟絡了起來。
秦筱是出事後的第二天回來的,送她回來的是上次那個警察。
後來陳阿姨跟我說,妖幫已經不存在了,她的語氣十分淡定,仿佛是在談一些家常瑣事一樣,而我卻簡直不敢相信。
一個在上海灘小有名氣的幫派,一夜之間就給不聲不響地滅了,這太讓人不可思議了。
隻是,妖幫的幫主妖男卻給跑了。
至於是真跑了,還是被人給故意放走了,那我就不知道了。
反正,這個大患是已經被除掉了。
唯一讓人無法接受的是,阿三的腿廢了。
醫生說的是,除非有奇跡,否則這條腿永遠也無法站起來的。
當我跟阿三說這件事情的時候,他並沒有我想象當中的大喊大叫,他變現得很平靜,平靜地就如同一池春水,毫無波瀾。
“已經很好了,起碼命還在。”他是這樣跟我說的。
是啊,再怎麼樣,人還活著,隻要還活著,一切都會好的。
秦叔本來年紀就大了,這一次更是傷筋動骨,估計沒幾個月,是不可能恢複過來了。
我出院的這天,任雪親自帶著司機來接的我,她說今天要邀請我去她家做客。
我問她你媽媽知道嗎,她說她媽媽一大早就起來了,忙了一上午,做了滿滿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就等著我過去了。
我也沒有矯情,跟著她欣然前往。
這是一處非常豪華的私人住所,位於上海某高檔別墅區內,用富麗堂皇這個詞根本就不足以描繪出它的奢華,更讓人難以相信的是,任雪說這隻是她家的其中一棟房子,那隱含的意思就是說她有好多棟這樣的房子。
人比人,真的會氣死人的。
“媽,我回來了。”一進屋,任雪就朝屋子裏喊到。
陳阿姨從廚房裏跑了出來,見到我的到來,十分高興地說道:“劉煊來了啊,你坐著看會兒電視,飯馬上就好了。”
“陳阿姨,我幫你吧。”我自告奮勇道。
“不用,哪能要你幫忙啊,你就隻管等著吃就好了。”
陳阿姨笑著擺了擺手,然後又對任雪說道,“小雪,你給你姐姐打個電話,問她還有多久才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