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爭辯(1 / 2)

祁箏和風憂坐在回程的馬車上,車內一片寂靜,祁箏麵色沉靜,眼裏卻帶著幾分冷漠,風憂自然是知道他還在誤會那個家夥說的話。

卻又感覺非常無力,不管她怎麼解釋,他恐怕都不會相信了吧?

“那個……夫君……你是怎麼認出那個變態的身份的?”

祁箏沒有看她,淡淡說到,“他們幾人衣著華麗,腰配柳葉彎刀,刀柄有孤狼標誌,這種標誌是當今皇帝‘親軍都尉司’中的‘孤狼’親衛軍的標誌,‘孤狼’親衛權力最大,皇上命其掌管刑獄,賦予他們巡查緝捕之權限。而為首那人穿的是飛魚服,飛魚服除了二品以上的官員可穿,隻有皇帝禦賜之人才有資格穿,是一種極為尊貴的賜服,‘孤狼’最高指揮長叫榮標,是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除他以外,‘孤狼’裏最受器重的,是一個叫沈世秋的千戶長,此人年歲不過二十,容貌絕麗,是唯一一個受賜‘飛魚服’的低品官員,所以,我便猜出了此人便是沈世秋。”

風憂望著祁箏,滿目崇拜,“夫君好厲害。”

祁箏輕笑一聲,風憂還想解釋沈世秋故意搞出的誤會,祁箏卻似是知道她要說什麼,伸手將她攬入懷抱,將她的頭按進自己的胸口,靠在車壁上,低低地說到,“困了吧?困了就睡會兒。”吃過午飯半個時辰後,她都習慣小睡一會兒的。

風憂張了張口,沒再說什麼,馬車搖晃,還真是有些困意,便靠著祁箏的胸膛睡了過去。

到藥鋪的時候,風憂還在睡,祁箏也不叫醒她,抱著她下了馬車,放到鋪子後院他房間的榻上讓她繼續睡,自己則出了門。

風憂醒來發現鋪子裏沒有祁箏的身影,問非隙,非隙隻說他出去了,沒說去哪裏,也沒讓他跟著去。風憂無聊地趴在桌上,看那些來來往往進來買藥的行人。

到傍晚的時候,祁箏回來了,風憂問他去了哪裏,他說是去藥田那裏跟藥農們交代些事情,便攜了她坐馬車回家去,一路上都沒有說什麼,每當風憂想說話的時候,祁箏便總會打斷。

晚上飯桌上比起平時也是格外的冷清,因為風憂不說話了,自然就冷清了,風憂給祁箏夾菜,他也隻是笑了笑,不像平時也會給她夾些,叮囑她多吃點什麼的。

就連柚木都發現了怪異,問風憂爺是不是最近遇到了什麼難事兒,好像心情有點兒鬱鬱的,風憂張了張口,卻是不知道怎麼跟柚木說這件事。

悶悶地洗了澡回房,祁箏已經洗好,坐在床的外側,靠著枕頭在看書,風憂走過去,從他的腿上爬到裏側,討好地幫他按摩膝蓋,入春以來,天氣轉暖,祁箏的腿也好轉許多。

祁箏也不阻止,任由她幫他按,風憂一邊按,一邊時不時地瞅一眼祁箏。

風憂按著按著就從膝蓋按到了大腿,又從大腿按到了腿根,有意無意地擦過他的某處敏感,如此明目張膽的挑逗,若是換做平時,祁箏早就欣喜若狂地丟了書,跟她辦‘正經事’,可是這一次卻截然不同。

他抓住她的手腕,將她不規矩的手拉開,然後淡淡地說,“晚了,你先睡,我再看一會兒書。”

風憂氣結地瞪了他一眼,翻身裹了薄被,不再理他。

就這樣,兩人打響了成婚以來的第一次冷戰,可是風憂是個冷不下來的人,悶了幾天實在是悶不下去了,終於,在冷了兩天後,她爆發了,可是沒有想到,她的爆發,引來的是祁箏更大的爆發,兩人一下子就由冷戰,轉化成了毀天滅地的狂戰。

本來,開始的時候,風憂還是很小心翼翼地,跟祁箏說,“夫君,你能不能不要這個樣子?我不習慣……”

祁箏一邊看賬冊撥算盤,一邊淡淡的說,“我什麼樣子了?”

“就是冷冰冰的,也不理我……還不和我親熱了……”

祁箏抬了抬眼皮,長長的睫毛,如同蝴蝶的羽翼,輕輕扇動了一下翅膀,“你不是向來都不喜歡與我親熱嗎?”

“我什麼時候不喜歡了?”風憂微微加高聲音,發現外間的夥計都朝他們看來,又忙放低了聲音,“你哪隻眼睛看到我不喜歡了?”

“不是用眼睛看的,是用身體和心體會的。”他看向風憂,“你我成婚一年多了吧?在那種事情上,從來都是我在要求,你少有的三次主動,一次是我送你東珠,一次是悄悄把東珠藏到哪裏不告訴我,前兩天那一次,我不說你自己也知道是什麼原因。還有,和你親熱的時候,我的身心都很愉快,可是你呢?我感覺不到你的身體因為我而快樂,每次動作稍大些就喊疼……”

“本來就疼嘛……而且,我其實也很舒服的啊……”風憂喃喃低語。

“我要的不是你一點點的舒服,我要的是……算了,說了你也不知道。”祁箏平複了一下內心的失落和怒意,繼續看賬冊。

過了一會兒,風憂又說,“我知道你還在懷疑我和那個妖孽沈世秋的事情,可是我和他真的是清白的啊。”

“你不要和我說清白兩個字,我不喜歡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