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一聲帶著顫音的啼哭,連喂食加抱著搖晃而累到半夜的媚心顏剛閉眼休息不到兩個時辰,便被這聲充滿了陽剛氣的哭聲驚醒了,睜眼一看,小家夥醒了,靠,你哭就哭吧,還用力的蹬著四肢幹嘛,瞧,都把裹著身體的衣服給蹬褪了,現在就那麼光屁股郎當連嚎帶踹的。
媚心顏連忙重新裹好衣服,摟著孩子,哄了兩聲,發現不起作用,於是起身抱起孩子,抖兩下,不行,哭;晃兩下,不行,還哭。
不會又餓了吧?這小家夥還真這麼能吃?昨晚皮四帶回來的一酒壺石鍾乳被他喝了個精光,這才剛過去半夜,咋的個又餓了呢?
難道和他爹一樣又是個妖孽?不過是吃的妖孽?
想到這兒,媚心顏一陣暗笑,連忙抱著孩子去找皮四,看看能不能再弄點石鍾乳。
來到龍炎喝酒的大殿,推開殿門,“呼”一陣酒味迎麵撲來,媚心顏連忙帶著孩子讓到一邊,等了一會兒,才抱著孩子走進大殿。
眼前的情形讓媚心顏不由地笑出了聲,哭聲和笑聲的混合驚醒了睡著的龍炎、劍青和曲回。
三人轉眼一看,也都忍不住地笑了起來。
為啥?原來一夜的拚酒,效果非常的好。
屠飛睡在石椅上,一條腿翹在椅背上,時不時還那麼抖上兩三下,好像快活的不得了似的;掛在地上的手裏還緊緊抓著一個酒壺;朝外的嘴角口水有一絲沒一絲地流著,一夜下來,地上都潮了一小灘。
權剛就那麼蹬在石凳上睡著了,一看不是猴就是猿。
曲回剛才趴在桌子上,雖然現在醒了,但桌子上一灘水漬,一看就知道是口水,而且流的還不少。
皮四睡姿最好,不過是睡在地上了。
宗樺和皮四的睡姿差不多,不過是在桌肚底下睡的。
最可笑的是熊二,躺在石桌上睡就罷了,頭底下盡然還枕著一塊沒有啃完肉的骨頭,兩條腿一條叉開翹在石凳上,一條掛在石桌邊,眼看就要晃掉下來了,但神奇地是怎麼晃還就沒掉下來,就那麼晃呀晃地掛在桌邊;流著口水的嘴裏時不時還呢咕一聲,然後伸著手掌到嘴角擦上一下,哎,有什麼擦頭的,口水都順著桌腿流到地上了。
這邊曲回連忙叫醒屠飛、權剛和皮四,那邊劍青連忙用腳踹醒宗樺。醒來的宗樺連忙去搖熊霸天,想把他搖醒,隻見這貨一邊揉眼一邊嘮叨:“幹嘛,幹嘛?我還沒睡夠呢!”
都醒了的眾人互相一看,就差笑死了。
“屠兄弟,你們兄弟四個,我們也是兄弟四個,怎樣?都醉了吧!流口水了吧?”熊霸天得意地笑話道,笑完了還朝屠飛腳下的那灘口水撅了撅嘴。
“熊二哥你還別說,你也不賴啊!你看看你那個桌腿,再看看你那個枕頭,哈哈!哈哈……”
權剛的這一反駁又引得眾人一陣笑。
“我咋的了?還不比你強?”嘴強的熊霸天邊說邊低下頭看了看。
“我靠,誰趁我睡覺在我頭邊撒尿的?”熊二同誌一瞧,連忙裝的和真的似的大聲嗬斥。
你裝是可以的,但這茬叉話說的,到底是在埋汰誰?聽了這話,眾人又忍不住了,就連孩子的哭聲都被笑停了。
“你們好歹都是化形期的,怎麼喝點酒都成這樣了?”媚心顏不解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