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許泉、玉林和薑芸三人醒來時,葛墨化成的最後一粒灰塵也已被風吹散。
艱難地揉了揉眼睛,玉林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二師兄,小師妹,我們沒死?”
“應該吧,不過我們還在四行營的岔口邊。”許泉看了看四周,判斷道。
“那個小家夥不會被葛墨殺了吧?”薑芸遲疑道地說道。
“我在你眼裏就是小家夥?你也不要這麼充老吧?看上去,你就算比我大也大不到哪去。”遠處傳來了龍濤有些不服氣的聲音。
“你真沒死?怎麼可能?”看著越來越近的龍濤,薑芸有些不相信地揉眼幾下。
“我死了,你們能活得成?真是的,救了你們的命不但沒有感謝還咒我,真還有沒有天理了?為了就你們命我都耗掉了三顆救命的三品丹藥,要不你們吐出來還給我?”龍濤乘著三人沒有醒來,擼走了三人的虛空戒,順便從中找了幾顆回氣療傷的丹藥喂了,實際上丹藥還是人家自己的,龍濤連個順水人情都算不上。
在龍濤看來,哥救了你們幾個小命,怎麼著也給點報酬不是?至於葛墨死後,留下的一切當然是龍濤的了。
“多謝小兄弟救命之恩!此情我們武岩宗記下了。”許泉當然知道龍濤說的是假話了。
“謝就不用啦,反正葛墨不是我打跑的,而是被一個前輩嚇跑的,那個前輩的樣子我也沒看到,所以,你謝我謝錯了。”龍濤解釋的真真假假。
“我說嘛,就你這個玄丹初期的也想趕跑葛墨,真是癡人說夢話。”和龍濤年齡相仿的薑芸還是不服氣。
“小師妹,不管葛墨怎麼回事,反正這位小兄弟救我們的事是肯定地了,你就少說兩句吧!”許泉的閱曆畢竟比薑芸深點,對於龍濤的話雖然懷疑,但沒有明著點出來。再說,這個世上哪有那麼多湊巧的事?
“還是這位兄弟懂禮,不虧是二師兄,說話讓人心裏舒服,不像有些人——”龍濤話裏有點指桑罵槐的意思。
薑芸哪裏聽不懂龍濤的意思,一聽龍濤這樣說,一下子坐了起來,“你給我說清楚,我說話這麼樣了?我又沒說錯什麼,不像有些人說的那樣,哼,哼哼!”
兩個年齡相仿的還就鬥上了嘴。
“我說什麼了?”龍濤有些詫異。
“你說,你說——”薑芸雖然潑辣些,可還是沒有說出來。
“說啊,你說啊!哥這麼好的一個人,看你能說出什麼!”龍濤有點蹬鼻子上臉了。
“你,你說你要脫光了!”薑芸氣呼呼地撅著嘴,那精致的小臉配上點生氣的表情顯得更加的可愛和迷人。
可惜,她碰到的是龍濤,這十四年來,相處的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都是老爺們,還是粗的不能再粗的那種,所以——
“這有什麼?難道我還說錯了?他說我沒種,我說我有種,沒個具體的事實能說服別人?實踐出真知,眼見為實你知不知道?再說誰不是赤條條地來到這個世上的?脫光了,也就回歸到出生的原點罷了。咦?難道你是穿著衣服出生的?”龍濤前麵幾句說得很有哲理,可最後一句問話將其本性暴露了。
“你——”薑芸撅起小嘴,有點惱怒地轉過了頭,“我不跟你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