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刺目的血花在許悠然的胸前淒豔炸開,迅疾化作一團血霧將其包裹。待到血霧消散,許悠然人已消失在原地,隻見一道淡紅人影在千丈之外閃爍而去,急速射向遠方。
血遁!
這種招數太狠,乃是逃命保命之時不借助外物的終極手段,不到瀕危之境,誰都不願意玩這招。
血遁,實際上是用元力燃燒本命精血激發潛能,從而獲得瞬間的速度爆發,其後果極其嚴重。施展血遁,沒有數月到數年的時間別想恢複,甚至可能會損傷修者根基,使得境界停止不進,葬送修煉前程。
當然,事無絕對,如果是體質特殊異於常人的天才妖孽級之輩施展,一般不會產生那種不堪的後果,畢竟這樣的人都是上天眷顧的寵兒。
可惜,許悠然不是這種上天眷顧的寵兒,要不然也不會這麼老了才玄嬰境!
作為玄嬰強者,而且還是堂堂一方大佬的許悠然,不僅沒有丟下一句遮遮臉的場麵話,甚至連個屁都沒敢放,直接冒險遁走,讓殺氣騰騰的場麵頓時一滯變得死寂一片,顯得有點詭異。
不說萬劍鋒整個宗門之人傻眼了,就是許悠然身後四個玄嬰老者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搞得呆立在當場,。
這就逃了?就算不敵,作為宗主的你,至少也吼兩嗓子吧?一聲不吭便逃,這……這也太那啥了吧?
“就這吊樣還宗主?我靠!跟老大一比,差距太大了!”
化龍穀眾多妖獸也是一愣,隨後鄙視和不屑朝海般的泛起。
別人怎麼想,急速遁走中的許悠然已經顧不上了,整個腦海中隻有一個字:逃!
他知道,這樣做很丟人,但丟人總比丟命的好,活了一百多年,許悠然早已不是那種為了一口氣而一根筋繃到底的楞頭青。一百多年才玄嬰,他很是清楚自己的體質和天賦,跟那些天才妖孽不沾邊,即便以後傷著根基也不能考慮,因為不逃的話,結果隻有一個,死!
莫說殺氣騰騰趕場而至的化龍穀九大戰部,即便是龍濤一人加上那幾個妖獸就夠恐怖了,能不能吃得下來都是兩回事,現在又跳出個比他實力還高出一籌的陽寒天,這“架”沒法打了!
“想逃?”
龍濤看到已在千丈之外閃爍的狼狽身影,一股狠戾之色雙眼眯成一條縫,從中閃爍而出的凶光讓人心悸。
當著他的麵殺他的兄弟,這逆鱗,已經不是小摸摸了,直接就是在拔了。
逆鱗摸都不行,豈能拔?那還得了?!
嘭,同樣的血花,同樣的淒豔,龍濤被血霧包裹的瞬間消失在原地。
血遁,不是逃命,而是追殺!
不殺許悠然,莫說對不起差點隕落的上百兄弟,就是自己這一關也過不去。
龍濤知道,正常速度他根本追不上血遁離開的許悠然,因而隻有同樣使用血遁之術。
“大哥!”
“老大!”
突如其來的淒豔血花,頓時引來戰部一片驚叫。
“太狠了!”
“變態!”
下方,萬劍峰恐懼的人海中爆發出震驚的嘶叫,寧可承受血遁帶來的嚴重後果也不放走敵人,這已經超出狠辣的範疇。
“逃!”
一聲恐懼的嘶叫就像引信,整個萬劍鋒的門人崩潰了,宗主都不戰而逃,剩下他們哪裏還有勇氣麵對那傳言中恐怖的妖獸戰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