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敢逃?動手!”
穆殺雙眉一挑,而後一步跨出,再次探出的手掌突然加速抓向遠處的葛烈,並且一聲冷哼。對方這群螻蟻在他麵前也敢逃,太不給麵子了!
霸道,很多時候不需要理由,更不需要道理。
“殺!”
虛空整齊而蕭殺排列的鐵衛在穆殺的一聲命令之下齊聲而吼,氣勢驚天,而後朝著逃走的聯盟修者撲去。
能入征殺鐵衛的最基本條件之一便是達到玄嬰境,玄嬰對玄神,一如老鷹幹小雞,一點高潮都沒有。
短短數息,除了玄嬰境的之外,還不等聯盟修者逃至十裏之外便已被鐵衛趕上了,一場屠殺正式現場直播。
空中被滅殺的聯盟修者短時間內就如同下餃子一般,帶著漫天的血雨簌簌直往下掉,砸得下方地麵房屋哐啷亂響,這一幕直將黑羽修者看得目瞪口呆而後毛骨悚然。來的這些家夥什麼人啊,也太恐怖了,殺人比屠狗還凶殘。
唉,不愧是鐵衛,果然如傳說中的那樣,鐵衛上門,不死也脫層皮。黑羽這麵幾位大佬看到如此鐵血屠戮的場麵也暗自震撼不已。
看戲的輕鬆,逃命的就慘了,能動用的手段幾乎都用上了,自爆法寶、遁符、血遁等等,哪怕自殘又或丟棄肉身也在所不惜。天空中不時閃現淒豔的血花和殘影,慘的一塌糊塗。
葛烈不過就一普通的玄嬰後期修者,沒有創造奇跡的能力,在穆殺伸手的那一刹那便已經注定了結局,即便他使盡了手段也沒用,因為在穆殺這個半步虛天的手下,他這個玄嬰沒有強大的底牌和手段,想留得性命也就是一個笑話。
玄嬰和虛天之間的實力差距如同天塹鴻溝,即便是半步虛天,若非逆天之人,也不可抗衡力敵。
滅掉葛烈之後,穆殺的法影之手並沒有收回,就那麼帶著一路血腥繼續探向另一個玄嬰老者。按照他的這個滅殺速度,九大玄嬰最多也就能滅殺一半,因為半步虛天畢竟不是真正的虛天強者,還沒有那種百裏千裏直接穿越虛空的能力。可實際上穆殺並沒有著急,看上去很平淡,掃向逃至遠處幾人的目光中甚至還帶有一絲絲的憐憫。
呼~逃至遠處的幾大玄嬰見到穆殺並沒有那種一定要滅殺他們的架勢,一個個長出一口氣,終於逃得一條命了。
不管穆殺是不是要故意留他們幾條命,至少能在鐵衛手中逃得一時的性命那就足夠他們將來牛逼好長一段時間。
“哼!我鐵衛出手,什麼時候能有人走脫的!”
就在這幾人暗自鬆口氣的時候,數千丈外的又一艘戰船橫空而至,戰船船首之上,一個鐵塔似的身影不屑冷哼,從身後取下那張和其差不多高的血紅巨弓。
血獄,血箭衛的悍將,也是城主鐵衛的一大殺神,在戰事過半的時候,帶著血箭衛趕至了。
弓如月,弦似血,箭如槍。
“死!”
血獄低沉冷哼,鬆手放箭。
血箭如虹,帶著刺耳的嘯音朝鎖定的目標一閃而去。
砰!被血獄鎖定的老者還沒有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什麼的時候,手臂粗的血色長箭已經帶著無盡的殺氣射在其後腦上,整個腦袋頓時如西瓜一般轟然爆裂,化作紅白一片四麵飛濺。
爆頭!很幹脆、很徹底的滅殺。
無頭屍體伴著血雨淒慘落下,宣告聯盟又一大佬的徹底隕落。
“該你了!”
血獄看都不看墜落的無頭屍身,而是掃了一眼逃得最遠的老者,眼中露出殘忍的嘲諷,伸手一抓,又是一支巨大的血色長箭搭在了弓弦之上。
彎弓、放箭,無需瞄準,整過過程行雲流水,不足眨眼功夫。
砰!又一個玄嬰後期在虛空中刹那綻放出自己人生最淒慘豔麗的血花。
“都動手,別浪費了。”
血獄再次開弓的時候淡淡地吩咐道。
什麼時候穆殺帶著鐵衛出手殺幾個玄嬰後期這麼費勁的?既然穆殺有心給自己留點人情,自己浪費了豈不是呆逼?
血獄一邊張弓無情滅殺一邊還在盤算著人情不人情的。
目瞪口呆,此刻唯有用這種表情來形容林雲濤陰無邪等數人複雜的心情,必死的結局轉眼間變成沒事看殺人戲的,這變化也太快,腦袋根本轉不過來。
什麼時候跟鐵衛扯上關係了?若是有關係,嚇死葛烈等一幫老東西他們也不敢打上門來啊!
要說沒關係,也沒聽說過鐵衛會無緣無故出手對付誰的,想想被鐵衛屠門滅族的,哪一個不是觸犯了帝國利益或城主利益的。現在不過是私底下的地盤利益之爭,跟城主無關,對帝國來說更是吊毛關係都沒有,那麼鐵衛出手圖什麼?難不成鐵衛已經閑到蛋疼連雞毛蒜皮的小事也要管了?
還有,先來的那個大殺神為什麼會認識龍刀?自己這幫打拚多年的一方頭麵人物都沒有正眼相看,卻對龍刀這小小的化形妖獸正眼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