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混但不傻,沒有接龍濤的話茬。要是他隨便接口,說出對帝都不敬的話,結果可能就會變成他們倒黴了。
四個沒有背景的玄嬰境在帝都被人抹掉,恐怕還掀不起一絲的浪花。
“不要逼我動手,我可不怕你們!”
說完這話,龍濤擺出欲要拚命的架勢,但卻沒有率先出手。很明顯,他想要嚇唬四兄弟。
見到龍濤這樣子,四兄弟心底有了底氣,臉上猙獰越發濃厚。媽的,原本以為這小子有多大背景和能耐,現在看來不過就是一個沒見世麵的混小子。或許這小子有點小天賦,卻在自家那一畝三分地上被家門長輩慣過了頭,不知道外麵天多高地多厚。而且到現在也沒有人出麵,可以想象其背後的家門勢力恐怕也不咋的,要不然憑這小子在靈羽閣裏麵的那個鳥樣,早就飆上天了。
至於在靈羽閣裏麵,他們猜想這小子平時張狂慣了,以為還在家門裏一樣,闖了紕漏總有人“擦屁股”,才那麼狂傲的。
“讓你跟大爺狂!”
石老四大嘴一咧,抬掌便朝龍濤當頭拍下。
玄嬰後期對玄神境的出手,哪怕僅用一半的實力,那也跟碾死螻蟻一樣輕鬆。見到石老四出手,圍觀的人中有一部分不禁替龍濤惋惜起來,一個有點天賦的小家夥就因為自己的狂傲便走到了盡頭。
石老四覺得今天受到的羞辱比以往曆次都深刻,所以他並沒有動用元力,僅僅隻是肉掌拍去,他要龍濤活著,以便好好折磨一番發泄發泄。可惜,就在他手掌距離龍濤腦袋尺許的地方,心底突然泛起一種強烈的危機感,背後的汗毛立馬全部炸立,這種危機感讓他感覺到一種致命的威脅。
他有一種錯覺,這一掌下去,先死的就是他!
同一天,對同一個人,兩次出手,竟然會出現同樣的結果,連表情和距離都沒有多少的誤差,這讓從靈羽閣出來的人差點將剛吃下去的噴出來。
尼瑪的,要不是親眼所見,還以為這是演戲的呢!
石老四此刻的心裏要多悲就有多悲,恨不得仰天狂嚎一場,這就什麼事兒呀,太離奇太丟人了!
不過,不管心情如何激動,石老四的手掌卻沒有敢動一絲,就那麼定格在龍濤頭頂一尺遠的地方。他真切感受到,如果他繼續拍下去必死無疑!但收掌也不行,因為他不知道這股危機來自於什麼地方,萬一對方認為他有異動,那就真的悲劇了。
砰砰砰,遠處街道響起一陣腳步轟踏聲,由遠而近,如雷聲一般轟擊人心。
聽到遠處傳來雷鳴般的腳步聲,圍觀的人群立馬轟散了一半,這些人都是久混帝都的老油子,剩下來的都是新來帝都的外地修者。不過,這些人不傻,一愣之後迅速也散了開去。
龍濤轉首看去,來者是一隊穿著黑色甲胄的軍士,從氣息上判斷,竟然是清一色的玄嬰初期修者,唯有領頭的除外。
在這一隊軍士最前方領頭的是一個格外壯實的人,其所穿甲胄與身後人不同,不是純黑色,其頸部的甲胄有著數條紅色的紋路,隱約組成一個盾牌的模樣。因為其實全盔,看不出其具體的樣貌,也就無從判斷其年齡。他身周氣息近乎於無,讓人無法判斷,宛如一介凡人。
能將一身氣息收斂到這種境界的,即便不是虛天境的,至少也是玄嬰巔峰。
“帝都盛會期間,嚴禁任何人私鬥,違者斬!”
此人冷漠地丟下一句話,並且瞥了石老四一眼便率隊而去,並沒有作任何的停頓和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