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桌上的殘局,風雲不禁有點佩服蘇寒,一個人居然吃了這麼多。
“你可真是一個吃貨!”風雲笑道。
因為風雲要開車,所以風雲沒有喝酒,故不能說是酒足飯飽,隻能說是吃好了。
這裏的老板給風雲的印象還不錯,但是那幾個學生就太差勁。
風雲離開之前那幾個學生還一直沒有走,這風雲剛準備走,那幾個學生也開始動身了。
“那美女還真能吃!”皮哥身邊的人笑道。
皮哥卻是在那人頭上輕輕的拍了一下說到:“你懂什麼,能吃是福!”
風雲也注意到這幾個人,但是風雲根本就不想搭理他們,他們想跟就跟吧,想打就打,根本不慫。
走了一段距離,風雲看到了自己的車,拿出車鑰匙按了一下車鑰匙,車閃了閃。
更在他們身後的一行人,頓時傻眼了。
“他是學生麼?”
“皮哥,今個咱還打不?”
“我現在慶幸剛剛沒有和他起衝突!”
幾人三言兩語的說著,隻有皮哥沉默不語。
看著風雲的車,車標他們也不認識,車型似乎挺帥的,應該不便宜,萬一是個什麼富家子弟,今天晚上打了,估摸著明天就不知道死在哪了。
倒是風雲十分紳士的將蘇寒送到了車裏後,也不轉身對後麵做了個手勢說到:“小孩子別玩什麼跟蹤,早點回家睡覺吧,別讓你們爸爸媽媽擔心!”
隨即也沒有管他們有什麼反應,便鑽進了車裏。
隨著車的啟動,很快便消失在了那幾個人的眼裏。
“靠,這家夥怎麼知道咱們跟著他的啊?”
“你蠢啊,車的後視鏡!”
“哦,”回答這句話的男人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又說到:“不對啊,他車的後視鏡不是朝著我們這邊的啊!”
“誒,對哦。”
“細思極恐!”
“誒,不要講了,好幾把嚇人!”一個人渾身打了個冷顫說到。
這時候皮哥卻開口說到:“夠了,今天已經夠遜了!”
“都散了吧!”說罷,皮哥便一個人離開了,眼裏顯得有點憤懣。
其他人也都感到莫名其妙,但都沒有說話。
請假,明天補回來,早睡早起。
我是一個土生土長的西安人,是一個典型的80後,我沒上過高中。我鄰居家有一個孩子,七歲,想學芭蕾舞,我陪著這小孩去學芭蕾舞。到了那裏以後,那個老師就一直盯著我看。她說你這形象長得跟洋娃娃似的,應該去搞文藝啊。鄰居回來就跟我爸媽說了,我就在我爸媽的威逼利誘之下去試了,之後老師就把我留下來,說:“這孩子不錯,留下吧。”我就上了(陝西省)藝校。我很幸運,在藝校裏拍了我人生中的第一部電視劇,是一個中學生的戲,叫《青春正點》。拍戲的過程中,我知道了中央戲劇學院、上海戲劇學院、解放軍戲劇學院,還有北京戲劇學院。我們組裏有兩位演員,當時演我們的老師,一位演員叫果靜林,一位演員叫劉威葳,他們對我說:“你一定要去幹這件事,考大學,要上這幾所學校,這樣你才能成為一個大家認可的演員。”後來我聽了他們倆的話。來北京之前沒覺得參加藝考是一件特別難的事兒。走進中央戲劇學院校園的時候,我傻了,操場上幾乎沒空地兒,看著每一個姑娘都漂亮,每一個男生都一米八幾的大個兒,又帥,就覺得自己就備受打擊。考試時,有一個人出來指手畫腳說你是多少考號,我說我是2237號,他說:“好,37同學,你們兩個人是兩口子吵架,在這吵架。”然後過來一女孩,那個女孩一過來就很瘋狂地打我罵我。我當時在考場上就傻了。可能就是因為在考場上一個女孩對我這樣,強有力地這樣打我,養成了我一直怕老婆的習慣。結果那個考場留下複試的隻有我一個人。也許老師覺得這個人太可憐了,然後我也很順利地通過了三試。考場外,家長考生,人山人海。我覺得自己跟踩了棉花似的,看什麼都不對焦。我爸問我:“緊張嗎?”我說緊張。他說那有什麼辦法能排解你的緊張,當時我才十七歲,卻說:“給我根煙吧!”我爸看著我說:“再過二十多天你就成人了,你就十八歲了。好!本來想等你成人之後慢慢地接受,現在鑒於這個特殊的事件我給你一根煙抽。”從我爸手裏接過來的第一根煙,我覺得那根煙是我這輩子抽得最香的一根煙。當時是電影學院和中戲兩個我都過了二試了,但就這兩個學校而言,中戲是我想去的地方,我做了一件很衝動的事情就是在誌願卡上的八個誌願裏全部填了中戲。我媽拿著那張誌願表看著我就哭:“你怎麼可以這樣!”她說:“兒子,你隻要填上人家那學校,人家那兩個學校不要你,你還有地兒去,如果你不填呢,你可能就得在家再待一年。”我說我寧願再待一年也要去中央戲劇學院。在西安考區,我有一個同學,他也考了中戲。在七月的十八號還是二十號,他就拿到了錄取通知書,一個電話打過來:“文章你拿到了嗎?”我說:“拿到什麼?”“我被錄取了,文章!再見!”特別損。我當時心就涼了,我爸就說要不你出去散散心吧,給你一千塊錢。我說一千塊錢,好。他問,你想去哪?我說北京。到了北京,下了火車我打了一輛車,來到東棉花胡同,站在中央戲劇學院門口看著,我就在想:哎呀!你怎麼不要我啊?你要了我吧!當時看到學校裏一些學生,有打籃球的,也有踢足球的。一看有人踢足球,我立刻在學校的長椅上,把短褲換上了,跟他們踢,有一些師哥就“哎,同學!哎,同學!”地喊著,我覺得能融入他們當中真的特別有那種集體榮譽感。在回西安的前一天,晚上十點半,我媽給我打了一個電話,我正吃烤串喝啤酒呢,我媽半天沒說話,我說:“喂,怎麼了,怎麼了?”我媽說:“考上了!”那一刻我哭了,我在一個烤串攤前哭了。電話那頭我媽也哭了,我覺得太好了!回到西安我打了個電話給我那同學,我說:“我考上了!咱們一起吧!”來到北京覺得,戲劇學院嘛,都像我們這樣的人,就學唄。我的第一堂台詞課,老師一進教室先跟我們說:“台詞呢要用氣,從你的丹田出來,要讓最後一排的觀眾都能聽見,光靠你的嗓子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