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曉夢臉色因病而憔悴,麵色有著不正常的紅潤,嘴唇幹澀,細汗密布額頭虛弱地躺在床上。手腕微微露出,上麵蓋著一方絲帕,一位耳順之年(注:耳順,亦稱作耳順之年,耳順的意思聽得進不同的意見或是清楚理解聽到的話。今用耳順或耳順之年指人到了六十歲的年齡。)的老人將手指輕放在手帕上為其把脈。
安冀風在其後憂心的望著元曉夢,開口問道:“大夫,怎麼樣了?”
老人起身道:“******體質較弱,因遇重創故心口鬱結而得風寒,待老夫為其開些藥喝下應該便好些了。但。。。心病還是心藥醫,夫人的心病還得由老爺多加寬慰紓解。”老人見是一男一女,理所當然得以為是一對夫婦。而安冀風現心心所念的是元曉夢,所以沒有在意,並未多解釋。
“那多謝大夫了。”安冀風說罷從袖口拿出一錠銀子給老人,老人拿了銀子到桌上開了方。安冀風拿著藥方送走老人,順便叫了個夥計給了些銀兩讓其跟老人去抓藥煮好端上來。
很快藥便煮好端了上來,安冀風拿著碗走到床邊將藥暫且放置在一旁的小矮櫃上,坐在元曉夢身旁將其小心的扶起靠在自己身上,一手拿藥一手拿勺由後環繞的姿勢一勺一勺的喂其藥。不想元曉夢雙唇緊閉,藥沒有送入嘴裏,而是全順著嘴角流了下來。安冀風忙用自己的衣袖為其擦幹,而後又捏住下巴讓其張開嘴直接用碗再次喂藥。這次倒是送入了嘴中,但之後似乎嘴中的藥過多,元曉夢又將藥盡數吐了出來。
不知不覺間安冀風已滿頭是汗,一邊把藥放在矮櫃上一邊用袖子輕輕地擦拭元曉夢嘴角的藥汁。安冀風突然不知如何是好,這幾番折騰下碗裏的藥隻剩一點,安冀風想起電視上經常演的嘴對嘴喂藥,便將其放在床上喝下一口藥含在嘴中,慢慢俯身靠近元曉夢。安冀風的臉慢慢靠近,看著元曉夢肌膚勝雪、吹彈可破的小臉,玲瓏的小嘴因著藥汁的潤濕嬌嫩欲滴,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停了,看著麵前的人,看著那小巧的嘴,心跳加速,想要一親芳澤,一點點靠近,慢慢地靠近。近了,更近了,就要吻上了,身體不知何時已變得僵硬無比,安靜的房間裏心跳聲有如擂鼓,不知為何安冀風此刻緊張無比不自覺得咽了口口水,自是也將嘴中含著的藥也一同咽了下去。
苦澀的味道讓安冀風拉回心神忙坐起身不停的咳嗽起來,竟是被藥嗆著了,一股苦到掏心掏肺的味道充斥著鼻子和嘴讓人反胃作嘔:“我去!苦死我了!”說著迅速跑到桌子旁倒了盞茶喝了下去。
待將嘴中的苦味壓了下去,安冀風轉而看了看碗,碗底隻有一點藥汁。無奈,隻好叫小二再煮一碗過來。看著原本的藥碗安冀風愁了,這該如何是好?安冀風靈機一動想到了什麼,忙跑了出去叫一夥計哪一根幹淨的筷子過來。沒多久筷子就送了過來,過了一會兒藥也重新端了上來。
安冀風將元曉夢嘴微微張開,一手拿筷輕輕貼著元曉夢下嘴唇,一手拿碗用化學實驗中引流的方式一點點引入元曉夢嘴中。隻見元曉夢喉嚨動了動,將藥一點點盡數咽下。將藥全部喂進去後安冀風將擦臉的布巾弄濕,如是珍寶般動作溫柔地為元曉夢擦臉。做完這一切安冀風覺得自己都減壽十年了,累坐在床上,動了動因過於小心長時間僵硬而酸疼的胳膊,想了想合衣隔著被子躺在元曉夢身旁打算休息一會兒再起來,不想這一覺睡到了天亮。
元曉夢幽幽的轉醒感覺身上綿軟無力還有著久病過後的清爽,想動動因長時間躺在床上而酸疼的身體,不想有一東西將自己緊緊禁錮住。轉頭看向旁邊,竟是一男人!元曉夢剛要驚呼出聲看清是安冀風後閉上了嘴,怕打擾其睡覺。想想便知道是這個男人照顧了自己一夜,心中感激。看著那英俊的臉旁心跳加速、小臉通紅。不像往日看到的壞壞的臉,此刻就如孩童般安靜的睡著,臉上有一層淡淡的柔光,讓已懂****年紀的元曉夢小小的少女心一陣激動,不覺看癡了。
安冀風醒來時便見到這樣一個場景,元曉夢小臉通紅的不住地偷偷看著自己。看著那絕美的臉,安冀風迷迷糊糊的溫柔一笑,未發覺元曉夢因自己的笑容而呆住低頭吻上她的額發,將其連同被子緊緊抱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