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雲鶴一聽雲清風提到自己的名字,麵色頓時露出為難之色。
“雲師叔說笑了,弟子已經這麼一大把年紀了,實在是經不起折騰,到時要是給門派丟了臉麵,弟子實在是擔當不起!”
“唉?嚴師侄又何必妄自菲薄,你可是公認的金丹長老中的第一人,親傳弟子之中雖也有神通不俗的弟子,但論爭鬥的經驗可要比你少上許多,我看此場比試嚴師侄乃是最佳人選,你就不要推辭了!”
嚴雲鶴聞言眼神深處出現一絲不易察覺的陰霾,不過雲清風將話說道了這步田地,自己要再推辭可就說不過去了,當即開口答道:
“既然師叔心意已決,弟子便出場便是!”
雲清風眼中精光一閃,嗬嗬一笑:
“如此甚好!”
李一仙見二人“一唱一和”,心中難免有些好笑,不過想起來天玄宗第一個晚上收到的“警告”,心中不知為何產生了一種不安的情緒,強行將這種情緒壓下,對著自己門派中的一中年男子說道:
“陰鬼,這場比試就由你上場吧,記住,“點到為止”!”
中年男子聞言起身向李一仙行了一禮,表情僵硬的說道:
“弟子明白!”
而在中年男子起身之時,其周圍的清靈門的弟子臉上都顯得有些不自在,似乎對這位叫“陰鬼”的修士都是害怕至極,想離其遠一些。
嚴雲鶴自然也是注意到了清靈門出場之人,觀其麵相並無任何出彩之處,不過越是如此,他心中越是有些不安,眉頭也不自覺的皺了起來。
“陰鬼……”嚴雲鶴口中喃喃道。
林雨也在那位叫“陰鬼”的修士站起來時變了臉色,他因為修煉“煉神”的緣故,神識遠比同階修士強大的多。他用神識發現那位叫“陰鬼”的清靈門修士周圍有一層薄薄的灰色霧氣纏繞,雖然對方隱藏的很好,但林雨作用“煉神”的本體還是看清楚了,那層薄薄的灰色霧氣竟是一層“氣死”!
林雨之前曾在介紹乾元大陸的一部典籍中看到過對“氣死”的描寫,之所以那本書中會有所描寫,乃是因為乾元大陸中四大太宗之一的“煉屍宗”就以修煉“死氣”而聞明,其中對於氣死的描寫與這名叫“陰鬼”的修士周圍的灰色霧氣有九成的相似。
而“陰鬼”周圍的灰色霧氣又仿佛不是其修煉出來的,仿佛天生就是其身體中的一部分,這讓林雨吃驚之餘,心中不由產生頗多疑問。
嚴雲鶴和陰鬼二人走到擂台之上,此時擂台周圍的陣紋早已被雲清風撤掉,取而代之的是一層薄薄的紅色禁製,用肉眼就可以看的一清二楚,而禁製之中所散發出的波動比之前不知強大了多少倍。
不過眾人並不以此為奇,畢竟金丹期修士的比試可不是林雨可比的,隻有少數幾人似乎察覺到有些異樣,紛紛將目光投向場中的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