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苦手中拿著的赫然是一張樣貌頗為嚇人的鬼臉麵具,但他剛剛明明看到林雨手中拿著的是一截獸骨,怎麼一路追下來便換了樣貌?
就在玄苦沉思之際,手中的麵具嘴角突然扯動了一下便恢複如初。
玄苦不由揉了揉眼睛,差點下意識的將手中的麵具扔掉,再看之時卻沒有絲毫的異樣,心中不禁大呼神奇。
“果然是寶物!哈哈……”
就在玄苦狂笑之時,突然另一陣大笑夾雜進來,聲音說不清的刺耳,玄苦的笑聲也在此時戛然而止,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手中的麵具。
麵具仍是一陣肆無忌憚的狂笑,口中還不時發出“有趣!”二字。
突然,笑聲戛然而止,麵具一臉戲謔的看著玄苦,說道:
“老小子,有沒有被雷劈過?”
玄苦聞言,竟是下意識的點點頭,而後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一變,連忙將手中的麵具向遠處扔去。
而麵具卻如牛皮糖一般,仍玄苦怎樣“掙紮”,都無法將麵具扔出手。
“小子,記住你答應過本尊的事!”麵具突然撕心裂肺的大喊一聲,聲音中充滿了生離死別的意味。
遠處的林雨聞言一愣,接著肚中一陣誹謗,剛剛自己差點被麵具的話騙了過去,對方充滿生離死別的語氣,若是不了解之人,定會認為麵具在犧牲自己,不過林雨已與其相處有一段時間,自然摸到了對方一些脾氣性格,對於那種搞怪的品質,他已是有些免疫力了。
果然,麵具見林雨不為所動,露出悻悻然之色,隨後似乎想到了什麼,馬上又是一副邪惡的表情。
“白芷小娘子的內衣是白色的!”麵具突然高喊道,隨後趕緊閉上了眼睛。
足足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麵具才將眼睛睜開,卻發現什麼都沒有發生,看著一臉惱羞成怒的玄苦,又看了一眼遠處一臉呆滯的林雨,自言自語道:
“奇怪!難道真的是白色的?這小娘子平時穿的一身黑衣很是正經,想不到裏麵卻是白色的,失算,真是失算啊!”
麵具的聲音並不大,林雨耳朵動了動,還是將對方的話一字不露的聽在了耳中,滿臉憋的通紅,但又深怕被某人聽到,想笑卻是笑不出來,著實是憋的不輕。
林雨神識世界之中,一襲黑衣的白芷亦是麵色紅潤,銀牙緊咬,雙手握拳,好半天才從嘴中擠出一句話:
“麵具!我與你勢不兩立!!”
當然,不管是林雨還是麵具,都沒有聽到這句發自肺腑的一段話。
玄苦本以為要發生些什麼,結果卻聽到對方一句頗為輕佻的話語,以為對方在消遣自己,他活了如此多年,何時受過這種侮辱?麵容不禁有些扭曲起來。
麵具見此,當即露出一絲不快之色:
“老東西!本尊讓你多活了片刻,你卻跟本尊甩臉色,既然你如此不識好歹,就休怪本尊心狠手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