皂袍老者鷹一般的眼睛掃過眾人,口中冷哼一聲,說道:
“爾等在此大呼小叫,就不怕惹了樓上的哪位前輩清修?你們找死,可不要把老夫帶上!”
果然,老者此話一出,大堂之中瞬間便安靜下來。
皂袍老者見此,滿意的點點頭,看了眾人一眼,沉聲說道:
“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的好,免的惹上無妄之災!”
“唉?鷹老七,你何時變得如此膽小怕事?!”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笑聲。
皂袍老者聞言並未動怒,而是將眼睛一眯,嘴角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隻見一身披獸袍的大漢突然從門外走了進來,腳步剛一落地,便在四周環顧一番,直到看到皂袍老者之時才哈哈一笑,快步走上前來,絲毫沒有在意周圍錯愕的目光。
“嗬嗬,多日不見,想不到付道友竟然進入了築基後期,好,好,好啊!”皂袍老者見獸袍大漢前來,連忙起身拱手說道。
“哈哈,付某也是前幾日僥幸有所突破,倒是鷹道友還在築基後期停止不前,實在是令人費解啊!”獸袍大漢聲音如炸雷一般,雖有調侃之嫌,但言語頗為豪爽,顯然是一位心直口快之人。
皂袍老者尷尬的笑了笑,似乎不想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纏,而是招呼對方坐下,二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了起來。
周圍其他修士也是頗為識趣,並未再打擾二人,不過一個個仍是豎起了耳朵。
“唉?怎麼不見黃道友和姚仙子?”獸袍大漢入座之後突然問道。
“嗬嗬,付道友何必如此心急,離我等約定時間不是還有一日?那兩位絕非失約之人,更何況我們已經等了十年之久,再等一日又有何妨?”皂袍老者氣定神閑的說道。
獸袍大漢嘿嘿一笑:
“鷹老說的極是!是付某心急了,隻是那事……”
大漢似乎還想再說什麼,皂袍老者卻對其使了個眼色,對方立馬閉口不言,轉而問道:
“剛剛我在門外就感覺到鷹老的氣息,似乎頗為憤怒,是哪個不長眼的惹的鷹老不快,付某倒是可以代為懲戒一番!”
獸袍大漢說話之時眼光不停掃過眾人,被其目光掃過之人皆是噤若寒蟬,不敢與其直視。
皂袍老者知道對方脾氣,如此做為也隻是給眾人一個下馬威,若真有位金丹修士在此,對方肯定比誰都“乖巧”。
“嗬嗬,多謝道友美意,不過此地乃是“珍寶閣”的地盤,還是收斂些較好,更何況這客棧中的住客可是有不少修為不下你我之人,若是因此得罪哪位前輩高人,你我可都得吃不了兜著走……”皂袍老者不緊不慢的說著,言語中略帶責怪之意。
付姓大漢聞言一愣,隨即臉色變得難看起來,神識在樓中房間一一掃過,卻發現每個房間都有一層禁製將其神識隔絕在外,對方話語已經相信了大半,同時心中慶幸,幸虧自己剛剛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行為,頗為感激的看了老者一眼,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