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真子這日閉關修煉時,覺得心緒忽然不寧,心口隱隱作痛,驚疑之下運用占了一卦,暗道一聲不好,隨即起身衝了出去。
夜色彌漫之下,此時後山瀑布處,流蘇正小心謹慎地四周張望,卻並沒有發現百裏風的身影。
「奇怪了,明明跟風哥約好了子時見麵,為何現在都過了子時三刻,還是不見他來。」流蘇手裏拿著一個精巧的錦盒,神情顯得有些擔心。
「蘇兒,我來晚了,抱歉!」這時,百裏風從黑暗中慢慢隱現,月光灑在他的身上,平添一種瀟灑氣質。
流蘇看到百裏風頓時歡呼雀躍地撲了過去,將百裏風抱得緊緊的。
「風哥,人家這樣幫你,你如何報答人家?」流蘇在百裏風的懷中撒嬌道。
百裏風淡然笑道:「蘇兒,我用一輩子來報答可好?」
「師兄……」流蘇頓時心神迷醉,情不自禁地摟住百裏風的脖子,百裏風眼中也閃過一抹欲念,再次俯下身去。
草叢中的陳滿神此刻都快將牙齒咬斷了,看到這一幕,很想衝出去一刀剁了百裏風,可是考慮到,眼下他的行徑未暴露,如果自己貿然出去揭發他搞不好會失敗,流蘇更是會對他產生恨意,這是他不願得到的結果。
「呱!」一聲難聽的蟾蜍聲陡然發出,百裏風和流蘇頓時被嚇了一跳,自然距離也拉開了。
「不行,我不能在這關鍵時刻還貪戀女色,眼下拿到寶物最要緊。」百裏風頓時清醒過來。
流蘇很是惱怒這隻該死的蟾蜍,偏偏這時候發出叫聲,看百裏風的神色,似乎不準備親她了。
「蘇兒,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你我相聚時間還有一輩子,先將寶物給我看看吧。」百裏風很細心地安慰道。
流蘇聽了百裏風的話,頓時心中鬱結一掃而空,乖巧地「嗯」了一聲,將身後的錦盒拿了出來。
這一刻,百裏風的雙眼無比炙熱,這麼多年來,他為的就是這件寶物,隻要得到它,重回鬼陰宗,宗主想必會對他刮目相看的。
錦盒到手的一刹那,百裏風忍不住有仰天長嘯的衝動,渾身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風哥,你怎麼了?不舒服嗎?」流蘇有些奇怪地問道。
百裏風笑著搖了搖頭,回道:「蘇兒,這件寶物借我欣賞兩天,到時必定原物奉還,好嗎?」
「嗯……不過風哥要小心,千萬不要被爹爹發現了。」流蘇有些擔心地提醒道。
然而就在這時,玄真子的聲音陡然傳來:「你要這件東西幹什麼?」
「啊!」百裏風和流蘇頓時失聲叫了出來,陳滿神睜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當年遊戲中最淒慘的一幕就要上演,自己……自己能夠力挽狂瀾嗎?
流蘇看到玄真子鐵青的臉色,頓時擋在百裏風跟前,委屈地說道:「爹爹,都是女兒不好,大師兄隻不過想要看看咱們玄真派的鎮派之寶,別無他意,看完他就會還回來的。」
玄真子一個瞬息來到百裏風和流蘇兩人身前,眼神盯著百裏風,陰沉地問道:「阿風,是這樣嗎?」
百裏風此時眉頭緊鎖,身體早已繃緊,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失誤,照理說,玄真子應該發現不了的,不過或許這就是天意,這次自己能夠糊弄過去嗎?
看著玄真子眼中的質疑,百裏風心中的傲氣陡然迸發,他當年被宗主外放,發誓要重回鬼陰宗,後來被玄真子收留,得知玄真派有一件秘寶,於是便打算將它得到,希望憑此重新被宗主認可。
「不是!」百裏風豁出去了,既然糊弄不過去,幹脆大方地承認。
「啊!風哥,你……你這是什麼意思?」流蘇頓時頭皮一麻,看著百裏風。
百裏風笑了起來,越笑越大聲,最後仰天長笑。
「你有什麼目的,說!」玄真子身上的靈壓陡然襲來,鎖定了百裏風。
「爹!」流蘇著急地喊道。
玄真子皺著眉,衝流蘇喊道:「你還站在他那邊幹什麼,快到爹這邊來。」
「我……我……」流蘇左看右顧,一時間左右為難。
百裏風笑聲停止,氣質陡然一變,一直以來,那個風度翩翩,有著迷人微笑,氣質脫俗的他變得陰鷙起來,尤其那種笑容,好像在看著獵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