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光芒閃過,陳滿神等人終於從幽蘭穀逃了出來,想起經曆的險象環生一幕幕,眾人都覺得能活著真好。
「張兄,我師父等人在何處?」陳滿神此時又開始覺得頭腦昏沉沉了,但是考慮到還未到達安全地點,隻能強咬著牙堅持。
張燕青經過這一次的逃生,對陳滿神很是敬佩,特別是麵對柳夕月直接以口舌之利逼退對手,所以連忙回道:「公子不用擔心,我們有另一撥人在外麵接應,很快就會見到他們。」
「張兄,你我經曆這場逃亡,以後我們便以兄弟相稱如何,切勿見怪,否則我於心不安。」陳滿神見張燕青對自己過於恭敬,便想要和他拉近關係,畢竟很快就要成為玲瓏閣供奉,多一個認識的自己人也是好的。
張燕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隨後抱拳說道:「恭敬不如從命,陳兄!」
「好,有勞張兄了,先行謝過……師姐,我支撐不住了,抱歉!」話還沒說完,陳滿神便一頭栽下,幸好被流蘇給抱住。
張燕青試探了下,發現陳滿神整個人身體都開始發燙了,看來之前所受的內傷很重,眼下已經開始發作了。
「張大哥,滿神他怎麼樣了?有沒有事?」流蘇很是著急,可是眼下她已經沒有那種救命丹藥了。
張燕青幸好身上帶了一些藥,便將其中最好的挑了幾枚塞進陳滿神嘴裏,用水灌下,然後主動將陳滿神背了起來,對流蘇說道:「陳兄受傷很重,必須盡快找人治療,流蘇姑娘,請盡量緊跟著我們,不要走散,路途可能會有些艱苦,請務必堅持下。」
「好的,我不會拖你們後腿的,隻要他能活下來。」流蘇哽咽地說道,隨後將自己身上的大紅喜袍給丟棄,換回玄真派的長袍。
七八人開始飛速趕路,朝著既定目的地前行,玲瓏閣門人幾人輪流背陳滿神,流蘇雖然覺得很辛苦,但此刻咬緊了牙關,不時用浸濕的手巾為陳滿神擦拭滾燙的額頭。
陳滿神覺得自己很累,不停地做一個接一個的夢,沒完沒了,不時耳邊有人喊他的名字,也有人在他身上點穴道什麼的,總之,他好像受到了許多人的關注,但是他極度的虛弱,始終無法睜開眼睛停止做夢。
這種狀態不知道持續了多久,一直到某個時刻,陳滿神終於用自己的毅力睜開了眼皮,頓時一陣天旋地轉,看到了一個陌生而精美的房間。
此刻他的腦袋依然很沉,但還是強撐著支起了自己的身體。
「果然,和其他故事裏的主人公一樣,醒來看見陌生的天花板或房間的概率很高,我猜猜,這裏應該是玲瓏閣的地盤,不知道對不對。」陳滿神有些無聊地胡思亂想,頓時覺得腦仁子有些疼,看來和紫霞真人那一戰的後遺症很嚴重。
回想起自己強行逼迫神格短暫現身,或許這便是自己極度虛弱的原因。在沒有突破到元嬰之前,那樣的招式還是要盡量不用,否則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倒下。
就在他閉目養神的時候,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陳滿神頓時滿懷欣喜地喊道:「師姐嗎?我就知道你最疼我……咦,怎麼是師父?」
陳滿神剛努力將自己的腦袋伸出床帳去,看到的卻不是流蘇,而是玄真子。
「怎麼了,看到師父就不高興了?現在能耐大了,就看不起師父了是吧?」玄真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吃了火藥,看到陳滿神第一眼就開始發怒了。
陳滿神也是很不解地低下腦袋,回道:「師父,徒兒哪有,看到您老還活蹦亂跳的,高興還來不及呢。」
玄真子慢慢走到他跟前,眼神複雜地看著陳滿神。
「這是怎麼回事,師父怎麼今天看我的眼神這麼……」陳滿神覺得自己身上可能起了雞皮疙瘩,有些不寒而栗。
「怪是吧?覺得為師看你眼神很怪是吧?」玄真子「善解人意」地問道。
陳滿神差點一口老血噴出去,撓著頭皮,笑道:「師父說笑了,徒兒隻是覺得好奇罷了。」
「唉,為師豈止是好奇,簡直是好奇的要命。聽流蘇和張燕青等人說完你大腦幽蘭穀的經過,幾乎所有人都覺得難以置信,特別是你竟然還將你師伯……不,還將那個惡女人給打敗了,為師真是無法想象。當日你不在的時候,那女人帶著幾名長老和她的親傳弟子來提親,被為師給拒絕了。他們後來惱羞成怒便動手了,為師雖然打敗了風無痕,卻鬥不過寧無缺那小王八蛋。不過,那女人更厲害,為師隻在她手上走了三招就被擒下了,說來慚愧,你眼下的修為已經遠勝為師了,我做你的師父,實在是名不副實。」玄真子一番話說得讓陳滿神有些無語,心想玄真子這人真是有夠小家子氣的,不過對方畢竟是自己師父,而且還是未來的老丈人啊,不能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