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次日清晨，沐淺早早下了樓，樓下已有客人在用早膳。尋了處靠窗的位置坐下，喚來小二，要了一碗清粥和幾碟小菜，不一會菜便上來了，沐淺默默地吃起來了。
“月姑娘，不介意我坐在這吧？”
沐淺抬頭，渡籬正優雅的對著她笑，左翊和苡冬靜靜地站在他的身後。沐淺點了點頭：“介意。”
渡籬嘿嘿一笑便坐在了沐淺對麵，還招呼左翊和苡冬一同坐下。沐淺不解：“我說我介意。”
渡籬招手喚來小二：“我要跟她一樣的，至於你們兩人自己點吧。”
左翊道：“我也要這些。”
苡冬小聲道：“我也是。”
小二接了吩咐便去準備了。渡籬這才看著沐淺道：“你不是點頭答應了嗎？要實在介意的話，你就暫時克服一下吧。”
沐淺、、、她點頭是在表明她很介意，他卻要她克服一下，第二次見識了此人臉皮的厚度。
左翊、、、公子，以前你不是這樣的。
苡冬、、、、、、
沐淺不再理他，不一會菜便上來了。渡籬嚐了一口，咦？還不錯，宮裏可沒有這樣的味道，想著，渡籬又吃了一口。
沐淺暗道，這孩子是不是童年太苦了，受他的影響，沐淺也舀了一勺，不是特別好吃呀，沐淺搖了搖頭，心下對渡籬多了份同情。
秉著“食不言”的良好教育，四人都默默吃著飯。所以其餘人的談話顯得格外明顯。
路人甲：“聽說了嗎？李府老爺昨兒個瘋了！”
路人乙：“啊，怎麼回事？”
路人甲：“昨兒個半夜，李府老爺叫了幾個翠紅樓的姑娘到府上去，哪知道了半夜，突然來了一個黑衣人，不知道對李府老爺做了什麼，今早家仆發現他的時候就已經瘋瘋癲癲了。”
路人丙插話：“是啊，今早我從翠紅樓出來，看見幾個姑娘慌慌張張的跑進門，我就把她們攔住問是怎麼回事，她們也是這麼說的。”
路人丁：“是呀，聽說李老爺是看見自己死去的妻子了，口裏還叫著李夫人的名字，說要她原諒他呢。”
路人甲：“照你這麼說，那黑衣人就是李夫人的鬼魂了？”
路人乙：“我看八成是，聽說這李夫人是被李老爺害死的，早年李老爺還是一個窮書生，娶了李夫人以後才漸漸發達，發達後李老爺就在外麵尋花問柳，結果被李夫人發現了，跟他大吵了一架，後來李夫人就病死了，你們想呀，哪有這麼巧的事？估計是李老爺找人做的。”
路人甲：“哎，李老爺現在瘋了。也是他自己作孽。”
路人丁：“哪不是呢？平時裏就欺壓我們平頭百姓，現在也是他活該。”
路人丙：“算了算了，不要說他了，大清早的晦氣。”
路人甲：“就是。誒，昨兒個翠紅樓、、、”
話題漸漸偏離，沐淺還想再聽聽呢，就被左翊打斷了：“事情恐怕沒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