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七）
一通解釋，柯傲理解的到是比古辭要多的多，“你看到的，是發生在我們身上的事情？”
言兒僵了一下，沒想到，她不過擦著邊說了那麼兩句。他居然就能想到這麼遠……更甚至的是，“所以，以前你捉弄我時，都是因為你能看到這些，所以，提前做好的準備？”
“不是。”這一點，言兒一定要說清楚。“這隻是最近一段時間才突然出現的。”麵對柯傲那不怎麼相信的眼睛，她差一點就要舉手發誓。“以前我根本看不到這些。否則，我以前也不會那麼喜歡下山玩了。”
這一次，柯傲相信了。
畢竟，她已經嚴重到了這樣的程度。這麼一想，其他的便直接先放下，轉而擔心起來。
“所以，你這大半年，一直不下山？”
言兒重重點頭。
“為什麼不早說？”
言兒微僵，“我以為會很快適應，更覺得，也許隻是一時的。”誰知道居然不是，這能力，隻怕是要跟著她很長一段時間了。等著她找到控製的辦法，或者，等她的精神力再上一層。
可她心底卻又升起了懼意。師傅不在，才升了一層，她的生活就變成這樣……如果再上一層，不知道又會有怎麼樣的變化。是不是她能夠承受的了……
一想到師傅，她便再一次黯然起來。
“那為什麼突然要做侍兵？”
“想跟你們一起。”言兒聳聳肩，幾乎是破罐子破摔的。“我看到一些不太好的事情，我覺得，我能幫得上忙。”
“那些不用你擔心，你乖乖的待在山上。”對於她的照顧，他們幾個人卻是出奇的一致。
言兒已然明白，從她開口的那一刹，這一切就已經注定了。她是不可能跟他們去的……所以說，她看到他們遇麻煩的時候，就根本沒她什麼事……
她本就是最大的變數，因為未知，所以做出什麼樣的決定都是對的。
隻是，似乎依舊無法改變什麼。但是……“我同意，不過，你們晚一天出發，可好？”
柯傲直覺得認為，這事很重要。因為言兒太過慎重，從未有過的嚴肅。所以，他想了想，立刻就點頭：“沒問題。”何況，還要等大夫看過她之後，看她的身體狀況來決定他們的行程。
鬧一陣，哭一陣，情緒大起大落。最近一段時間精神又一直繃得緊緊的，這一和好，她整個人鬆下來，卻是真的累了。坐在床&上便焉焉的……柯傲一見這情況，便幹脆出去，讓她安心休息。
言兒不客氣的躺下來，翻滾了幾圈，到是真的睡了過去。
柯傲出了小樓，在樓前怔怔的發了會兒呆。然後才去了古落星的屋子，有很多事情，他們需要重新商量。有關他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有關言兒……
……
古辭將大夫請來時，言兒正在做夢。
而這夢很沉很森，以至於古辭將人帶進小樓，當著柯傲等人的麵親自給她把了脈，開了藥複又離去，也依舊沒醒來。
她的夢裏，有姐姐們，有師傅。